第96章 野外勘測2(1 / 2)

管家說其實當時出了件挺離奇的事情,老陳出事兒的那天是帶了那對玉兔出去的,結果出了車禍之後玉兔就不見了,管家覺得肯定是小趙趁著亂給拿走了,不過也沒證據。後來小趙也出了車禍,不久的一天老陳的太太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居然發現那對玉兔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再後來,老陳一家子移民了,臨走前給了管家一筆錢,還送了他幾件兒東西做紀念,現在管家想開個公司需要錢,所以拿了幾件兒東西看能不能出手。

聽了管家的話我心裏一陣感歎,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啊神啊我不清楚,可是很多事情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老金出了飯館在路上也一直小聲唱著徐策跑城的那段兒:“湛湛青天不可欺,且看來早與來遲。

我有個中學同學,姓章。這哥們兒挺另類一個人,別的不說,長的就各色。他身上可能是有什麼皮膚上的疾病,從小就長了一身的褐色的斑塊兒,大大小小的長滿了一身,從頭到腳都是,而且斑塊兒上邊還有不少小疙瘩,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癩一樣。再說這哥們兒的身材,他的身子很短,四肢卻是極長,尤其兩條腿,雖然瘦長可是肌肉發達,還嚴重的八字兒,就跟兩條大田雞腿兒是的,我曾經閃念過給丫扒了皮宮保了。另外哥們兒長的也挺牛B的,五官和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某種蛙類,所以大家夥都欺負他,還給他起了個外號:章蛤蟆。

那會兒我們倆坐前後桌,我挺同情他的,而且這哥們有倆愛好,一個是看英超,一個是喜歡曲藝,跟我挺聊的來,所以我對他挺照顧,平時也老一塊兒玩,時間一長就成了哥們了。

那會兒正好有一年元旦,班裏表演節目,算是早期的COS了,四個人穿著自己做的忍者神龜的道具服跳舞。正好有一個人病了,別的同學覺得這個差事很傻B,誰也不想接這個活兒,所以最後都叫章蛤蟆頂缸,等丫穿上了道具服大家夥一看,這哪是忍著龜啊,整個一個忍者蛙,丫的一炮走紅,還得了個新名字:戰蛙。

戰蛙學習挺次的,本來腦子吧就挺慢的一個人,天天上課又不聽講,每天弄張破紙給人家英超比賽安排首發陣容,要不就是排個轉會大名單,整個一個早期山寨足球經理遊戲。後來到了初三了,戰蛙也知道不好好學估計夠嗆,考不上高中他爸得K死他,所以就不玩兒了,每天認真的聽,回家據說都複習到淩晨。

最後,中考的時候他分數還不錯,考了個全班第四,好歹考上了個高中。從那時候起我們倆就見的少了,主要是住的地方遠,我在北新橋丫住西直門,人家是高中,學習壓力大,所以基本就慢慢斷了聯係。後來,我聽說他考上了個中亞什麼XX斯坦的大學,學的畜牧業,也算是出國留洋了。

時間過的很快,有一年周華健來北京在首體開演唱會,我管人要了四張票,打算帶個妞兒去看,還能順便賣兩張黃牛,晚飯錢也出來了。要說周華健的號召力那還真是剛剛的,剛到西直門就有大批票販子了,我找了個票販子打算賣掉那兩張富餘票。結果我也沒經驗,這一拿出票來就被圍了,票販子倒是挺痛快,兩張380的票丫1200收了,但是賣完了這兩張別的票販子不放我走,非得要買我剩下的兩張280的,我不賣就圍著不叫走。本來我也有點急了,但是因為進場有安檢所以那天沒敢帶刀,人家得十幾個人動手也白給。後來一個票販子把我拉一邊說:“哥們兒,你那倆380的不是賣1200嗎,你這兩張280的我1500收了,你看咋樣!你說你要不賣你看你也走不了,你這還帶個姑娘,出點事兒也不好,你咋死心眼兒呢,你賣了拿著錢帶丫吃龍蝦去行麼。”我心想就這麼地吧,反正也不虧,於是就把票賣給了他,帶著妞兒吃飯去了。

我帶著姑娘隨便找了個看著還行的館子搓了頓,出了門兒覺得吃的有點多,就說溜達一段兒。走到了西直門那兒的德寶飯店門口兒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晃悠著閃到了我跟前兒,伸手就拍我肩膀,我趕緊一閃身,轉臉兒就打量了眼這個人,覺得怎麼那麼眼熟啊,仔細一看,我CAO!戰蛙嗎這不是!

戰蛙比當初那會兒高了點兒,也壯實了,還留了個大長頭發,弄的跟朋克是的,害的我看半天沒認出來。丫拍著我說:“哎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好麼,又胖了啊!”我給了丫一腳說:“你丫不是去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玩耍呢嗎,怎麼回來了。”戰蛙咧著大嘴嘎嘎的笑著說:“咳,我對蘇修及其走狗一直沒好印象,混到了畢業我就回來了,自己弄了個公司。”說完遞給我個名片兒。我也沒細看就揣了起來,倆人聊了半天各自的情況,然後戰蛙說:“我這約了人了,我得趕緊的,已經晚了,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啊,咱們再約,好多年了吧這也,得聚聚。”說完道個別就進德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