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悶了一覺兒,然後軍子端著桌子進來了叫我們開飯。老丁別看是個村長,這手藝還真是要得,弄了幾個農家菜還真香,哥兒幾個來搓帶喝,我叫老丁過來一起喝點兒,順便商量下兒怎麼善後。老丁說:“咱啊別的甭管了,現在要處理的就那兩輛汽車,我看還真不錯,能賣個不少錢吧?我是鄉下漢字我不懂這些,你們看著處理了吧。”說完了低著頭不言語了,我看他那意思自然是想分上一筆,就說:“嗯,這麼的吧,回頭我們把車開回去,你叫你家軍子辛苦趟,跟我們一塊兒回北京,我們找路子給這倆車一賣,錢咱們分三份兒,你自己吃一份兒,我們哥四個分兩份兒,咋樣?”
老丁嘿嘿的一笑,點點頭不再言語了,我們吃完了飯老丁收拾好就走了,我們幾個不敢怠慢,分排人手值夜。別看這老丁是個山區的農民,可是外憨內奸心狠手硬,別回頭丫給咱們來個賊吃賊越吃越肥,趁半夜把哥兒幾個給去了,那可冤死了。
我們睡到第二天的上午,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老丁叫軍子跟我們一起走。路上比較太平,回到了北京之後老趙帶著軍子回了家,他自己住個複式地方大。金子又四處聯絡關係把那兩輛車給出了,然後把錢按約定分了,軍子拿了錢之後樂的鼻涕泡兒都出來了,把我拉到了一邊兒問我:“大哥,問您個事兒,您的那把刀能賣給我嗎?多錢?”我覺得這孩子挺不錯,又一起出生入死的,就說:“得了,那刀送你了,你丫可好好收著,別TM拿著殺豬聽見嗎!”軍子樂的一蹦老高,然後跟我們道了別回家去了。
這個事情就算這麼了結了,事情過了幾年也沒出什麼意外,老丁倒是沒再聯係過,不過軍子有一次來北京辦事兒結果在東四遇到了我,一起喝了頓酒。現在想起戰蛙來心裏說不上是啥滋味兒,畢竟還算不錯過的一個朋友,不過我心裏對他也有抱怨,當初丫不該騙我,更不該把我和我的哥們兒的性命置於極度危險之中,也許在丫的眼裏我們不過是個棋子兒或者是道具,雖然我相信他不會像對查理那樣兒對我們,不過也確實沒拿我們的性命當回事兒。至於他的真正的女朋友為何突然出現,我們事後從蛛絲馬跡來分析,最大的可能性是那個女人其實一直跟在我們後麵,一直沒被發現,後來戰蛙不知道什麼原因甩掉了軍子然後回到那個水潭要去捉魚,結果命喪水中。那個女人可能是目睹了這一切,受了刺激就瘋了,最後自殺了賬。不過要說也是吉人天相,這一趟雖然凶險不過最後分了筆還算客觀的太祖油畫兒,又吃了那戰蛙費勁心機而不得的大補的跪乳參,要說起來也算老天抬愛了,隻是感歎戰蛙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我的哥們兒老趙一直在測繪局上班,一天到晚又髒又累又辛苦,風吹日曬雨淋的還賺不到幾個錢,丫早就不想幹了,可是當初去的時候家裏沒少托關係費了不少勁,所以就沒敢跟他們老爺子辭職的事情,隻能湊合忍著。結果要說這人啊你不知道哪塊兒雲彩有雨,老趙一個偶然的機會就認識了一個小富婆兒。這姐們兒比老趙小一歲,姓吳,因為性格彪悍誰也管不了,我給丫起了個外號叫吳法辦。她家裏邊兒開著幾個買賣,自己還單幹弄了一個旅行社,人還算不錯挺豪爽也還算實在。
這姐們兒也不知道咋了就相中了老趙了,開始老趙嫌棄人家難看,可是後來自己一尋思好看不能當飯吃,再說好看的也看不上他老趙,圖個實惠吧好歹人家還占一樣兒,比那些四六不靠還眼光倍兒高的妞強的多,所以就應下了,開始了求交往求包養的三俗生活。
老趙這人是個閑不住的人,你要叫丫挨家當大爺養著丫也受不了,沒事兒就去他媳婦的旅行社去幫幫忙,知道的是掌櫃老公,不知道都當丫是一碎催呢。要說他媳婦這個所謂的旅行社其實跟多數的旅行社一樣,都是個人掛靠大旅行社的那種,平時常駐的就那麼幾個人,等人家大旅行社發下活兒來他們丫的臨時再去攢人,這兒找個司機那兒弄個導遊,人齊活就開路。結果有那麼一年,他們接了個小型的老年團,結果正好趕上是十一,沒弄到火車票,最後老趙就找我幫他聯係了個倒騰火車票的哥們兒弄了十二張到大連的火車票,這算應了急了。因為這件事情,老趙的這個女朋友吳法辦很感謝我,就非得請我去她家裏邊吃頓飯好好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