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嫂看見孩子沒在我們這兒就祝福虎子看好家,然後衝出去找招弟兒去了。我回到屋裏跟小喬一說,小喬也挺擔心,我安慰她說:“沒事兒,我估計孩子是鞋被搶了又挨了打心裏委屈,找村長要鞋去了吧?”小喬點點頭,然後囑咐我一會兒要是招弟兒找到了叫我叫醒她,她要去勸勸孩子,說完就躺下接著睡了。

我靠著枕頭閉著眼睛聽著外麵的動靜,等了一會我也睡著了。睡夢中我就覺得似乎從床下伸出來了一隻冰涼梆硬的小手摸向了我的臉,那隻手上麵還沾著鮮血和泥土,我一害怕立刻就醒了過來,坐在炕上下意識的摸了下兒自己的臉,這一摸頓時嚇了我一跳,我的臉上竟然沾了不少的泥,我趕緊側頭去看小喬,這一看我不由的啊了一聲,隻見小喬的臉上居然就沾著一個黑色的手印兒!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似乎是一個人站在門口兒,我從枕頭下抽出我的G1地獄犬,由於實在太緊張的緣故我本能的一甩手就把匕首朝門的方向飛了出去。隻聽見當的一聲,匕首釘在了門上,我這才仔細的朝門口兒望去,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我心裏實在憋不住恐懼了張嘴就要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覺得在耳邊兒上和心裏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跟我溝通著。那個聲音叫我別怕,表示她似乎沒有惡意,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平靜了下來,然後突然聽到門砰的響了一聲,嚇的我一哆嗦,我趕緊推醒了小喬叫她趕緊起來。

小喬睡的迷迷糊糊的聽我叫她下地就以為是著火或者地震之類的,立刻躥下了地本能的四處去摸自己的鞋,可是怎麼摸也摸不到,急的她光著腳就朝外跑。等她跑到了門口兒覺得不對,回身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站在炕上沒動地方她這才覺得不是著火了,就問我道:“你瘋啦?大半夜你撒什麼癔症啊?招弟兒回來了?”說完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奇怪的說:“哎?不對啊,我鞋呢?”

小喬下了地四處找鞋,我打開了燈,先去門框上拔下了匕首收好,然後幫她一起找她的鞋,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這屋子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也沒什麼家具,這鞋就愣是平地消失了。

小喬看實在找不到了隻好從書包裏拿出來一雙備用的便鞋趿拉上了,然後問我:“到底又出了什麼事兒了?你折騰什麼呢剛才?”我沒說話,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她的好,於是便跟她說:“你把你化妝的小鏡子拿出來,自己照一照你的臉。”小喬一聽自己的臉似乎是出了問題了嚇了一跳,一邊兒去拿鏡子一邊兒伸手摸臉,等她拿出來鏡子仔細的看了半天,突然啊了一聲說:“我臉上這是什麼啊,好像是誰抹的泥啊!”我把她拉過來把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我心裏的感應都和她說了,她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你這意思是,招弟兒她出事兒了?”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徐嫂他們找去了還沒回來,不過我心裏覺得凶多吉少,再說咱臉上的泥還有你鞋沒了這些情況用常理也說不通,隻能說是招弟兒她出事兒了,然後……”

我們倆正說話間就聽見外邊兒突然很亂,我出了屋走到院子外邊兒一看,隻見好多的人全陸陸續續的朝一個方向走,男女老少幾十口子人,還都哭天喊地的,看來是死了人一樣。我心裏一咯噔,心說不會是找到了招弟兒了?她真遇到了什麼不測?後來一想不能,徐嫂一個留守婦女在村兒裏勢單力孤的,就算招弟兒死了也不能驚動這麼多人半夜的出來號喪。

這幫人本來說話就帶那麼點口音,這一連哭帶號的更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了。正好虎子站在一邊兒看熱鬧,我就拉過他來問道:“這幫人幹什麼呢這是?都死了爹一樣。”虎子咧嘴一笑,小聲兒說:“這些都是村長家沾親帶故的人,他們哭村長呢,好像村長夜裏得暴病死了!”

正說話間徐嫂打外麵跑了進來,一進門兒就問我們招弟兒回來了沒有,虎子跟她說沒回來,徐嫂一著急眼淚就下來了,她拉著我走到裏邊兒說:“你說這孩子大半夜就跑沒了,剛才我出去找她,聽人說村長在家炕上躺著躺著七竅流血就死炕頭上了,你說這事情邪性不!我那娃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啊,我回頭怎麼跟孩子她爹交代啊!”

我看徐嫂跟那兒哭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好,我對於這個村子和徐嫂他們家來說也就是一個過客,雖然看她很可憐不過天下可憐之人成千上萬我也沒能力管,隻能安慰了她幾句,囑咐她明天上午再找不到招弟兒就趕緊去報警,然後叫虎子好好照看他媽便回到了我住的那間屋裏。小喬這時候正拿著手機給老趙打電話,說著剛才發生的這些事情,老趙正好晚上住在了村長的家裏,村長夜間暴亡他也不能睡了,隻好收拾了東西打算過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