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威脅無用(2 / 2)

回到包間兒裏邊,我跟大家說了個大概情況,這時候老聞拿著我的衣服進來了,他把衣服遞給了我叫我穿上,然後拉著我到了外麵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說:“我剛睡覺的時候,就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白毛老妖怪追我,要吸我陽氣,我就跑,結果還是被她抓住了,張著嘴朝我樂,然後突然聽見一聲諸,一道金光,那老妖精就被打倒了,我覺得身上挺疼,一睜眼正好看見你抓著我胳膊叫我醒醒。”

我也聽了個迷糊,這個事情挺蹊蹺,到不是別的,老太太進屋之前我們還看見,怎麼一轉眼能蒼老成那樣?莫非真的跟老聞的夢應和了,是要吸他陽氣結果被破了法術送了性命?不過也可能就是犯了什麼急病了吧?

老聞說合夥人奶奶在飯館出了事怎麼也得去看看,叫我們吃著,他洗了把臉也去醫院了。我回到屋裏跟哥兒幾個一說這個事情,大家說什麼的都有,反正不是自己人出事兒了,都當熱鬧看唄。過了一會老聞回來了,進屋坐到那拿起瓶啤酒咕嘟咕嘟的灌了進去,喝了一半打了個激靈,然後又抄起白酒喝了一杯,我看老聞似乎挺難過,就安慰他說:“這東西誰都有這麼一天,這歲數也是老喜喪了。”老聞沒說話,拉著我出了屋,看看四周沒人,小聲說:“你猜人大夫說啥?人大夫一檢查說老太太是自然死亡,然後問家屬人是什麼時候沒的,為什麼死了好幾天了才拉過來!”

我聽老聞這麼一說,突然口一陣陣的惡心,老聞當我是喝多了就說:“怎麼著我說,高了啊?別吐這兒啊我親爺,廁所咱!”我剛跑到廁所門口實在忍不住了一張嘴給老聞的廁所的牆上和玻璃上來了個專業噴繪,刷的還真勻實。我吐完洗了洗,又漱了漱口,然後蛋定的跟老聞說:“喊個人,收拾!”

老聞罵著街喊來倆服務員跟那兒擦牆,然後擠兌我說:“咱上歲數了就悠著點兒行嗎,您雖說胖點兒可是吧也不能拿自己當立邦漆那個桶不是。”我一把搶過來丫的那個大茶缸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一邊啐著茶業沫子一邊跟他說:“別蛋逼,不是高了。你丫剛才一說那老太太的事兒吧,我不知道怎麼就惡心了,你這麼一說吧我一回憶,那老太太那大白臉,還有身上那股子菊花兒香,我怎麼都覺得像是……”我話沒說完呢老聞一把就把我嘴給捂上了,丫個頭挺大膽子一直很小,而且跟一般人不一樣,丫敢自己抽三四個拿片兒刀的流氓,可是一隻貓一隻雞什麼的能給丫嚇的蹲寫字台上不敢下來,尤其最怕鬼什麼的,一說這個廁所都不敢去。

我看丫臉有點兒白也就沒再說什麼,本來還想叫他回憶回憶當時小屋裏的情形,不過一想算了吧,人也沒了,愛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於是結賬之後回去坐了一會兒就散了,臨出門兒囑咐老聞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丫嚇的臉色慘白,似乎眼看當年的胃出血都要犯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打了個車回到了家裏。

回到了家裏坐在沙發上回想著斌子奶奶以及頭些日子周猴子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我就想起來了當年做的一個夢,夢的細節就不說了,但是通過那個夢我體會到了兩個事情,第一就是明確的麵對死亡的威脅是非常非常可怕的,第二就是已經確認的正在發生的潛伏在未知暗處的致命威脅,要比麵對麵的明處的威脅給人的壓迫感強的多。像周猴子那種人,外表平平無奇,但分你無意間得罪了他,下場也許慘不堪言,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在那兒待下去,日後如何麵對這個周猴子?

我硬著頭皮的堅持著工作,好在周猴子歇了個超長的假期,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周猴子終於回來上班了。根據我平時的觀察,周猴子似乎也不算很壞的一個人,而且似乎有所顧忌,不是很願意施展丫的那些手段,有的時候跟人吵個嘴什麼的甚至吃了虧了也沒見他報複,我心裏判斷他的威脅也許對我們這些不太相幹的人來說還是不大,隻要你不得罪他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