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聞把酒菜放到了桌子上,轉身又看了看四外無人,這才一臉的鬼祟的對我們說:“人家這個叫駐顏有術知道嗎你,我們那哥們,大斌子是她孫子,我們倆是發小,多少年了處了,這老太太平時不光特注意養生保健,而且吧……”他說了句而且就不往下說了,我瞪眼罵道:“你大爺啊,知道我最好奇了趕緊說!”老聞搖搖腦袋說:“你們丫嘴忒孫子,我一說你們就肯定得編排人家。”
我一邊兒倒酒一邊兒說:“別蛋B了趕緊的吧,我就聽我不言語不完了嗎。”老聞這才說:“我告訴你們啊,這老太太有個習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啊必須找一個壯年小夥子陪睡!你們丫可別想歪了啊,不是那個,人說了,晚上臉對臉呼吸能過陽氣,這叫采陽補陰!所以,才這麼的年輕!”
聽了老聞這麼一說我倒是難免三俗的遐想了一下兒,老聞說:“別想那個啊,人家以前都是跟兒子一床睡,後來吧跟孫子一床睡,再後來斌子年紀大了不好意思跟老太太一起睡,他們家就雇了個小夥子照看老太太,估計晚上就拿丫采補了。”我說:“你丫說的是老太太啊還是黑山老妖啊,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看這老太太這身子骨我估計沒準還真有效果。”
我們幾個喝了一會兒,那個斌子從外麵回來了,老聞拉著他要一起喝幾杯,斌子幹了一杯酒跟老聞說:“你陪著吧,我得去送我奶奶回家,你們喝好。”說完轉身出了屋。老聞看他走遠了,問我:“你丫快該過生日了吧?咋著,也別去別處了,跟我這兒辦得了,給我聚聚人氣兒。”我聽他這麼說自然是滿口的應允,三個人連喝帶扯的一直整到了下午四點多,盡歡而散。
過了幾天到了我生日,我挨個打電話通知大家到老聞的館子集合,臨出門穿衣服的時候我心想既然是過生日就穿的喜興一點兒得了,於是就把我的中式地主服給翻了出來,結果一抖了發現衣服上掛的那個玉佩居然和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纏到了一起,我費了半天的勁才給分開。舉著那串珠子我心裏突然莫名的就生出了一個念頭:帶上它!
我也沒多想,就隨著這個念頭把那串珠子掛到了脖子上。穿好了衣服我就出了門,坐上車來到了老聞的館子。一進門兒就看見一幫師兄弟正跟老聞坐那兒聊天兒呢,我說:“還真是,都這麼早就到了,除了吃白食你們丫什麼時候這麼勤快過!”老聞看見我來了就招呼大家進包間兒裏聊去,然後他去後廚張羅上菜。
今天是我過生日自然不能裝B,來者不拒杯到酒幹,那天可能是高興,狀態很好,喝了不少酒了也沒多,倒是給老聞灌多了,丫出去吐了兩起兒,回來之後出溜到了椅子下邊兒睡著了。我一看丫喝的這操行了趕緊喊了幾個人把他搭到了後院兒他睡覺的那間小屋裏,給他放平到床上之後想給他找個東西蓋上,結果什麼也沒有,當時我就順手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給他蓋上了,然後幾個人回去接著喝酒。
往回走的路上迎麵兒過來個老太太,正是斌子他奶奶,老太太看見我們還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慢悠悠的朝後院兒過去了,我也沒在意,進了包間兒接著吃喝。大約過了一個多鍾頭,門一開斌子進來了,跟我客氣了幾句喝了杯酒,問我:“聞哥呢?”我說:“好麼,這幫丫挺的灌他來的,他喝多了後院兒睡覺呢。”斌子一聽說老聞喝多了就說:“咳,他算白瞎了,白長那麼大個子,這酒就沒練出來過,我瞧瞧他去。”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我的錢包、煙包什麼的都在給老聞蓋的那件兒衣服裏,就說跟他一塊過去。
我們倆來到了後院的小屋,斌子前腳走我跟在後麵,他剛邁步一進屋就愣了,然後衝了進去撲倒在地上連哭帶喊,我以為是老聞出了啥事兒,趕緊進去一看,卻見老聞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兒睡的正香,地上還躺著一個老太太,滿頭的白發一臉褶子,看麵目有些像斌子的奶奶,但是卻比她老的多。
我進了屋貓腰仔細的瞅了瞅,似乎就是斌子的奶奶,可是怎麼老成這樣兒了?斌子這時候掏出電話打了120,然後跑出去喊了人去附近買來了安宮牛黃、硝酸甘油什麼的一通灌,又拿來了濕毛巾給老太太敷臉,可是老太太躺在那閉著眼張著嘴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眼看是不行了。
這時候我把老聞給搖晃醒了,他迷迷瞪瞪的坐起來一看,酒意頓時就沒了,趕緊站起來問我出了什麼事。我拉著老聞到了外麵,小聲說:“我哪TM知道怎麼了,你丫不喝多了嗎,我們給你抬這屋睡覺,然後不知道怎麼這老太太就倒這屋了。”老聞聽了張嘴正想說什麼,這時候120的急救車來了,進來看了看老太太,說是夠嗆,然後叫我們把老太太抬上了車,斌子跟著車一起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