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狠嘬了幾口煙,砸吧砸吧嘴,看他的那個意思是不想說可是又憋不住,我強忍著好奇心等著他自己開口。過了一小會兒果然他還是憋不住了,說:“這個藏區的統治者自古的刑罰就最是殘酷,動不動就砍手剝皮挖眼抽腸,另外他們慣用用這些東西製作一些器物,比如流傳最廣的人皮鼓?聽說過吧?那就是一種。這個手據說是用秘藥煉製過的,夜間佩戴可以逢凶化吉端的是百無禁忌!我現在晚上組織人挖沙子呢,帶著這個心裏邊兒就踏實了,嘿嘿。”我一聽原來這就是個護身符,不過要說也真夠惡心的,換了我身上要是帶這麼個東西我是說什麼也踏實不了。
我們倆酒過三巡,三哥突然長歎一聲,說:“你說王寅這孩子也是的,都回北京來了也不說來家看看,不看我們就罷了,你說倒是看看他爺爺去啊,那麼大歲數了身體還不好,說句難聽的看一眼可就少一眼了,他回來我都沒敢跟老頭說,怕老頭心裏邊兒鬧騰,結果你嫂子嘴快說漏了,老頭難受好幾天。”
我勸了幾句,酒意上湧也就順嘴把周猴子的事情跟三哥說了,三哥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我說:“他這次回來也算出差了,人有公務啊,沒時間看你們也正常。”三哥晃了晃腦袋,說:“你還別說,這我長這麼大了全國哪兒都沒少跑,西藏吧還真沒去過,要不然咱們殺一趟?”
我一聽要去西藏立刻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對那個地方我著實犯怵。當年我一同學的姐姐,舞蹈學校的,長的漂亮!學校組織去西藏演出,結果高原反應了,就沒回來。另外,身邊兒去過西藏的人不少,回來說好、說下次還想去的那是一個沒有,可能這地方不是我輩俗人能接受的。
三哥低頭一邊兒喝酒一邊兒接著說:“咱啊開車去!哎,你我再叫上你哥他們,弄倆車,你們都請好了假,咱好好玩兒一趟。”我一聽開車去更煩了,我操我暈車啊,這開到日喀則我能吐的活佛都哭了,不過我估計他這也是酒話,也就沒多說,隨口答應了幾句,給他滿上了酒,接著喝。
回到了家這個事情我就沒放心上,可是過了幾天,三哥居然來電話了,說都約好了,給王寅也打了電話了,到日子接我來,叫我準備好隨身要帶的東西。我一聽可就傻了,居然還真要去啊?不過一想也好,還沒去過那地方,好不好的去了也算個經曆,回來也能吹吹牛B。
過了幾天,到了約定的日子,三哥他們開車來接我了。他們丫這幫子人也沒幾個正經上班的,都比較閑在,這一趟從北京先到了呼和浩特,找當地一朋友耍了幾天然後一路狂奔就殺到了拉薩,逛了逛之後又來到了日喀則。
到了日喀則我覺得還真不錯,比我想象的強,身體上沒啥反應,氣候也挺好,不冷不熱挺舒服。日喀則市內不大,轉悠了一天睡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我們來到了王寅所在的那座寺廟。
這座寺依山而建,氣勢宏偉不輸布達拉宮。我們提前聯係好了王寅,所以他已經早早的在寺廟的廣場上等著我們了。王寅看見他親叔來了也挺激動,也是多年沒見了,看見了他叔估計自然就想起了父母來了,人之常情難免。三哥雖然聽我說過王寅和周猴子的事情,可是這一看見真人,看見王寅瞎了一隻眼睛,自然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一邊兒罵著街一邊兒問周猴子怎麼處理了,要是沒被去了,他就要親手弄死他。我趕緊勸道:“別介嘿,三哥,佛門聖地知道嗎,小點聲兒吧我說。”
王寅歲數不大,不過在廟裏地位挺高,他先帶我們遊覽了一圈兒,然後安排我們到他們吃飯的食堂用餐。到了食堂我一看夥食還真就不錯,有葷有素的做的也還幹淨。吃完飯王寅領著我們來到了一個院子,裏麵有三排白色的小樓,王寅說這是宿舍,他找了三間空房給我們住,叫我們玩兩天再走。大家夥跟著他上了樓,我一看心說這幫孫子條件還真不錯,宿舍裏很幹淨,都是兩到四個人一間的,裏麵有衛生間可以洗澡。
三哥分排好了房間,問王寅有沒有什麼事情,王寅說跟師傅已經說好了,要了幾天假,陪著我們給哥兒幾個兒當導遊了。三哥一聽就叫他留下,晚上就跟三哥一屋,叔侄倆打算好好聊聊。
我先洗了個澡,出來看見三哥跟王寅坐在那說著他們家裏的事情,我心想人家是親叔侄,好久不見了肯定是有不少話要說,我在這兒坐著人還得顧及我,幹脆我出去轉悠轉悠得了。
我跟他們倆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院子裏,我這個人天生的路癡,不記道兒,所以也不敢遠去,隻能在宿舍的附近轉悠轉悠,然後找了個涼快的樹蔭兒下邊坐了抽煙。那天的天氣不錯,我坐在地上覺得不冷不熱的挺舒服,正抽的美呢我突然就覺得身後似乎有人,我心裏一激靈趕緊的回身兒去看,果然在我的身後站著一個老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