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卷成一圈又一圈。
許欣蘭將七條黃鱔扒拉出來的時候,眾美看著她幹瞪眼。
“四妹妹,你膽子真的好大!”許欣儀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像蛇一樣的東西,她居然敢用手去抓,然後丟進了熊熊大火的灶孔裏。
黃鱔見火怎麼受得住,在裏麵蹦得連鍋底都撞得“呯呯”響。
許欣蘭用早就準備好的木板子將灶孔死死遮住,過了一會兒裏麵就沒有動靜了。
七條黃鱔燒出的香味滿屋子,扒拉出來看卻似黑炭一般。
“這個能吃嗎?”莫氏表示有疑問。
“我想應該可以的。”許欣蘭琢磨著是用開水衝洗呢,還是就這樣拍打拍打就成。
試了試,幾拍幾打後露出了黃鱔的皮。
輕輕的一揭開,白嫩的鱔魚肉啊,香得……口水直流。
“母親,您償償。”許欣蘭將撕出來的第一條肉送到了莫氏手中。
莫氏有點手忙腳亂,她的教養從來沒有用手抓東西吃的先例。
“二娘,你吃這片。”
“娘,來,吃,又香又有營養。”
“姐姐們,你們願意洗的就去洗,不洗的就這樣拍拍,拍掉灰塵就可以吃。”許欣蘭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根據我的觀察,不洗的味道更香一些。”
那洗還是不洗?
“我不洗。”許欣佳已經成了許欣蘭的小迷姐。
她說什麼都執行,親娘告訴她,這個四丫頭有點名堂,連莫氏都聽她的了,咱娘兒倆想活命也別再爭長短。
見許欣佳沒洗就吃,許欣儀和許欣月也有樣學樣。
熬的稀飯還在鍋裏麵,眾人早已經吃得撐住了。
皆因為黃鱔很大,眾美的胃口很小,特別齊氏,居然隻吃了一點,餘下很多。
“我不太想吃了。”她感覺有些油膩,吃不下去。
“那就不吃了,晚上我吃。”許欣蘭表示樂意效勞:“娘,您要吃稀飯嗎,我給您舀一點。”
“吃一點吧。”咽了一下口水,她想吃前幾天許欣蘭泡的那個叫什麼泡菜的東西:“四姑娘,你歇著,我自己來。”
那是小姐啊,自己是什麼身份,豈能由著她來伺候自己。
齊氏時刻沒忘記這一點。
“娘,我是您女兒,女兒給您舀點飯怎麼就不行了。”許欣蘭知道她老舊思想在作怪。
“對,四丫頭說得對。”莫氏道:“別說四丫頭就是儀兒月兒和三丫頭給你舀飯都是應該的,你是她們的長輩。”
“姐姐!”齊氏嚇得不輕連忙站了起來。
許欣儀許欣月那可是嫡出的正兒八經的小姐,給她這個妾室盛飯,莫不是想折她的壽。
“依柔,靈兒。”莫氏示意她坐下:“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是真的想通了。今天,我就給你們說說心裏話。”
劉氏齊氏看著她。
“以前吧,咱們心裏都憋著勁兒,都想比個高低。”不對,是她一直比這兩人高等。
“爺麵前,咱們也各耍著手段。”
“婢妾沒有!”齊靈兒嚇得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