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瑞淩看著課桌上的早餐有點愣神，他本以為林睿初還要再糾結一陣子，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調整好情緒。
隻是看起來有點過頭了。看著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褚瑞淩有些不自在，他動了動手臂扭頭看他：“怎麼了？”
林睿初故作鎮定，即便他的手都快被自己繃得抽筋了可他依舊□□：“沒事，怕你早上沒吃飽。”
林睿初內心os：貼心的早餐，親密的接觸check！
褚瑞淩說：“……我有哪天沒吃飽嗎？”
“你以後可以選擇不吃飽。”林睿初自以為深情地看著他：“我會為你帶早餐的。”
路過的秦鑫：“……”我的胃好疼。
褚瑞淩嘴角抽了下，他有些無語地將林睿初的手拿下來：“你怎麼了？又闖禍了？需要我給你背黑鍋嗎？”
林睿初迅速搖頭：“怎麼會？明明隻有我為你抗下所有厄運的道理。”
“你這種說話方式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是一種厄運。”褚瑞淩的表情有點裂：“等等，你不會是報複我之前那次……”
“啊啊啊！！！”林睿初聞言秒破功，他奮力揮手力求把褚瑞淩的話堵回他的喉嚨裏。
“之前怎麼了？”秦鑫湊過來好奇地問。
“沒什麼。”褚瑞淩閉口不談。
林睿初心裏糾結，他看著油鹽不進的褚瑞淩心底萌生一種拽住他領子大喊的衝動。不過他努力克製住這種念頭，頗為萎靡不振地趴在座位上。
秦鑫奇怪地看了眼林睿初，而後對著褚瑞淩說：“對了，門口有人找你。”
“誰？”褚瑞淩問。
秦鑫略糾結：“你爸。”
***
褚父是屬於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類型，褚瑞淩本不想理他，但是想到很久沒聯係他的褚母，最終還是去見褚父。
“爸，你有什麼事？”多年不見，兩人之間沒了衝突，褚瑞淩自然能做到一派祥和的假象。
褚父憔悴了很多，眼睛周圍的黑眼圈都能當墨鏡用了，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神色緊張而萎靡：“小淩，我們很久不見了。我剛剛給你們班主任請了假，我們出去聊聊？”
“可以。”褚瑞淩一頓答應下來。他跟著褚父出了學校，看著校門口停著的很久沒洗過的國產車有些愣神。
褚父本來已經打開車門，但看著站的老遠的褚瑞淩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
褚父關上車門對褚瑞淩說：“我們就在學校旁邊的店裏坐一會兒吧。”
“好。”褚瑞淩依舊很好說話的模樣。他領著褚父進了學校旁邊的小菜館。
現在不過早晨，小菜館裏沒什麼人。店主很快就走到了褚瑞淩落座的這一桌。褚瑞淩剛吃過早餐，沒有點餐的意思他看著褚父沒開口。褚父顯然也不是很想吃，但他看著老板一直站在他身旁不肯離開的架勢，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不便讓外人聽到，於是點了一籠小籠包。
店家離開後，褚瑞淩見褚父一直糾結地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幹脆地說：“蒸包子不需要很久。”
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店主將包子拿過來放在兩人中間。
褚父這下像話頭一般，他將包子往褚瑞淩所在的方向推了推一推：“你吃。”
褚瑞淩說：“我不餓。”
褚父頓了一頓，又不說話了。
“要是沒事我先走了。”褚瑞淩說道，他作勢要起身，褚父見狀連忙伸手攔他：“等等。”
褚瑞淩聽話地做了回去。
“小淩，我們好久沒見了，我還記得上次見你……”褚父打算借古懷今。
“上次見我你和我媽鬧離婚打算打感情牌從她手裏多撈一點財產，再之前你帶著褚瑞朱和小三姨登堂入室差點把我媽氣到醫院裏，再之前我發燒入院，差點得了肺炎，我媽求了你半天你才進醫院看我一麵。所以，爸你說的是哪次見我？”褚瑞淩不鹹不淡地問。
褚父的臉僵住了。
“爸，你有什麼事直說。我沒什麼耐心。”褚瑞淩坦言道。
“……小淩，爸爸的公司周轉不靈想找你借點錢。”褚父小聲地說。
“借多少？”褚瑞淩問。
“五千萬。”褚父回答。
褚瑞淩聞言覺得有些好笑：“就五千萬？褚氏的股票隨便出手一點就能籌集的來吧，還用得著找我借？我和我媽的股票不都在你手裏？”
褚父嘴巴動了動，他因為被自己的兒子盤問神色有些惱怒。不過褚父還是壓下了這股感覺，他說：“褚氏被你媽打壓，這一年下來已經不剩什麼了……”
褚瑞淩這時恍然，也是褚母的計劃已經進行一年了，也是時候收網了。
褚瑞淩這麼想著，嘴上卻不會這麼說，他故作疑惑：“媽媽打壓褚氏？她怎麼打壓？我記得她手上隻有一家剛成立不久的影視公司吧。爸，難道褚氏到了你手裏隨隨便便一家小公司都能把它玩死？這也太……可笑了。”褚瑞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