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個小公司！你媽媽不知從哪裏搭上線，帝都裏有人幫她。”褚父不想自己能力被看清，急忙解釋道。
褚瑞淩皺眉，帝都？難道是淩家幫忙了。
“不管怎樣，小淩，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褚父看著他說：“我們畢竟是父子，父子哪有隔夜仇的。隻要你幫了我這次，等我老了，褚氏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立合同。”
褚瑞淩看著褚父覺得有些好笑，他搖了搖頭：“爸，我還未成年，別說五千萬了，一百萬我都不見得有。”
“之前賣股票的前你媽不是說給你了嗎？好幾億啊！”褚父急切地說。
褚瑞淩一頓，那錢褚母是給他了，隻是這些年他都沒動過，所以一時忘了。
不過褚瑞淩可沒想幫助褚父，他故作不知地問：“什麼好幾億？”
褚父一愣，語氣急切：“你媽媽沒給你嗎？”
褚瑞淩沒點頭隻說：“當時媽媽說要建公司。”
褚瑞淩這麼說著，褚父隻當褚母把所有錢拿去建公司了，他頓時著急起來：“你快去找你媽媽要。”
“用什麼理由？”褚瑞淩笑道：“難道我要和我媽說我找她要錢給背叛她的前夫挽救公司而後和她對抗嗎？”
褚父一下愣住，許久他有些滄桑地說：“小淩，我和你媽媽之間的恩怨你不懂……”
“我是不懂，所以我不打算攙和。”褚瑞淩說，他起身打算離開。在他離開前忽然對褚父笑了一下：“爸，你的資金鏈是什麼時候斷掉的？是不是給褚瑞朱買跑車的時候？”
“你！”褚父瞪圓眼睛看著褚瑞淩一臉難以置信。
褚瑞淩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溫和：“是的，我一直都知道。”褚瑞淩話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桌上，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快步邁進陽光之中，像除了多年的惡氣一樣，褚瑞淩心中難得的舒服。
很快褚瑞淩看見不遠處站在樹蔭底下的林睿初，他微微有些驚訝。褚瑞淩快步上前，他站在林睿初麵前吃驚地看著他：“你怎麼出來的？”
林睿初有些小得意：“你忘了，我會翻牆。”
聽著林睿初這麼說，褚瑞淩忽然想到他們初見時的場景。褚瑞淩眉眼柔和下來，他輕聲說：“我差點忘了。”
“你爸和你說什麼了？”林睿初問。
“沒什麼，他隻是和我說了他的結局而已。”
***
褚家三人似乎真的到了快謝幕的時候。黔驢技窮的三人輪番堵著褚瑞淩，他們開始用壓箱底的招數力求讓褚瑞淩伸手幫他們。
當然這是徒勞無功的。
隻不過這幾天的陣仗有點大，輿論攻勢下一中的學生看褚瑞淩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起來。
隻是褚瑞淩懶得管了。
有些人不值得去解釋，而值得解釋的人一直不需要他的解釋。
看著聲淚俱下就差沒跪在他跟前的褚瑞朱，褚瑞淩有些心煩地合上了書。他打斷褚瑞朱唱作俱佳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長篇論述，坦言：“褚瑞朱，你知道為什麼爸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嗎？”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媽的不是，她對不起大姨……”
“閉嘴吧你。”褚瑞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了這麼多年，你不累嗎？”
褚瑞淩看褚瑞朱還要開口於是先一步打斷他的話：“爸的資金鏈之所以會斷，全是因為年初給你買的那輛跑車。這一切後果都是你造成的，你憑什麼將它怪在我媽頭上？褚瑞朱，你被人寵壞了。”
褚瑞朱臉色有些難看，他說：“如果不是你媽處處打壓……”
“處處打壓怎麼了？商業場上的事你說的清嗎？又不是一家人，難道還要把到嘴邊的肉讓給你們嗎？”褚瑞淩毫不留情地說：“你們纏了我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借錢嗎？五千萬，虧你們開得了口，我還沒成年，去哪給你們拿這麼多錢？去偷還是去搶？”
“你媽有……”
“所以你讓我去找你爸和你媽共同坑過的女人借錢救你們的公司？臉皮能不能別這麼厚？”褚瑞淩冷笑著看著褚瑞朱：“褚瑞朱，你再繼續煩我，褚氏隻怕倒得更快！”
“你！”
“褚瑞淩，柴老師找你。”學習委員在門口喊道。
褚瑞淩感激地朝對方一笑，他看都不看臉色漲紅的褚瑞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褚瑞朱見狀不由得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