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混合著男人身上一貫的清爽,形成強烈的氣息,藍明月被這氣息淹沒包圍無力抵抗。
微微抵在他胸膛,紅著滾燙的臉,喘息著,“你……你先去洗澡嘛。”
許是很久沒有聽見她這樣嬌滴滴的語氣,男人喉結滾動,眸色更深了幾分,“我醉了,你幫我洗。”
明月,“……”
“薄祈深,你幾歲了,好意思啊?”她羞惱的嗔了他一眼,盈盈的水眸搖曳著光。
他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沙啞,“我幫你洗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不好意思,嗯?”
男人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明明酒氣不是很濃,但她莫名的就像是被熏醉了,她的確很多時候口無遮攔,可論到不要臉,她還是不如他的。
而且,什麼叫幫她洗?
“你以為我想讓你幫我洗嗎?”她鼓起臉頰,有點惱,“要不是你每次弄的我……我才不叫你洗呢!”
“好,那你幫我,我好意思的很。”
“你……”
說話間,他就已經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抬腳就踢開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今天有點……急躁?
……
半夜纏綿,難得的,身邊的男人先進入了睡眠,不過睡之前還不忘幫她清潔一番,薄總的床品真不是普通的好。
身體困倦,可心理卻沒絲毫睡意,閉著眼睛,過了半個小時,她歎口氣,認命的爬起來。\0
從床頭拿出安眠藥,就著水吞了一顆,輾轉一番,睡意才襲來。
失眠真的是最痛苦的病之一吧。
自從失手將嶽翠微推下山開始,她就開始失眠,不吃藥,根本就難以入睡。
每天,她都在他進臥室之前將藥吃下,今天……其實也吃了,可能是被折騰的凶了,安眠藥也失去藥效了。
迷迷糊糊,她睜眼看向他,黑暗裏其實什麼都看不見,但又好像心裏什麼都清楚。
清楚,他無數個深夜離開這間臥室,去哪兒,不用想也能知道。
他為了嶽翠微的生死勞心勞力,那些深夜響起的電話,就像是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響他就掛斷,然後起身離開。
她心裏知道,他做的這些,都是她惹出來的麻煩,但她……還是不能騙自己,說她的開心的。
睡著之前,明月好像看見他的手機亮了,掃了眼來電顯示,藍清靄……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就掛斷了,然後關了機,藥效上來沉沉睡去。
……
藍明月睡過頭了,可能因為吃安眠藥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藥效持續的時間較長。
睜開眼,身邊的男人不在了,被窩裏的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冷卻的,看了下時間,九點五十。
工作日睡過頭,的確是一件糟心的事,更糟心的是沒有人叫醒她。
爬坐起來,一眼就瞧見了床頭的紙條,剛勁有力的字體,簡短的一句話,‘幫你請假了,多睡會兒吧。’
倒回床上,打了個哈欠,神誌已經徹底清明,不可能再睡著了。
拿起手機,正想給盛新蕾去個電話,約著吃個飯什麼的,像是心有靈犀,對方的電話就來了。
“小蕾……”藍明月握著手機,聽著耳邊的話,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
————
藍明月簡單的洗漱,換了身衣服就趕去了唐家別墅。
大門開著,像是在等著她,明月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