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隻是專注的凝視著女人蒼白冰冷的小臉,“她不需要我看,我也沒這個義務,她的孩子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啊……”
明月覺得好笑,就真的笑了起來,“爽完了,提起褲子就翻臉,我倒是高看了薄總的為人。”\0
男人緊繃著俊臉,眼底翻滾著陰鷙,每次說到這件事,他總是充滿了無力感。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
“難道不是事實?”
明月眼神涼陌,“同時失去兩個孩子,就算薄總權勢再滔天,也扭轉不了這樣的局麵呢。”
呼吸微阻,他抬手鬆了下領口。
明月勾著嘴角,淡淡的說,“不想聽我說這些,就把盛小蕾找來,別想著再拿她威脅我,被逼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來,畢竟連殺人的事我都敢做。”
薄祈深沉默一會兒,是思索也是無奈,良久後才說,“隻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理由呢?”
“盛新蕾……主動投案,說是她開車撞傷了清靄。”
比起讓她做出更激烈的事來,不如告訴她。
明月,“……”
“不可能!”她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
“太太,我沒有理由說謊。”
明月望著他,忽然就紅了眼圈,恨聲道,“是你做的,對嗎?”
薄祈深僵住。
明月見他這副樣子,更加篤定了心中猜疑。
她的笑帶了幾分癲狂,“薄祈深,是你逼小蕾幫我頂罪的,是這樣的吧,我沒說錯吧?”
喉嚨發緊,他呼吸急促起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玩弄心機,威逼利誘,這不是你的拿手好戲嗎?為了給薄太太洗去汙名,你有什麼幹不出來?”
在她看來,他就是如此,一直如此。
隻有遮掩跟不遮掩,欺騙跟不欺騙的區別。
有十幾秒的時間,薄祈深都找不到言語來反駁她,因為覺得,她說的都是事實,他的人生就是建立在各種城府之中的。
明月握著拳頭,“小蕾,現在在哪裏?”
“拘留所。”他據實以告。
心頭刺痛。
明月需要深呼吸才能平複,“我要見她,要她安然無恙的出來,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太太,證據確鑿,她主動投案,即便是我也沒辦法。”
明月望著他,扯了抹笑,“你有沒有辦法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不把她救出來,我就主動去警局,告訴他們,我才是肇事的凶手。”
薄祈深,“……”
“薄太太是凶手,這個理由,應該足夠讓你想到辦法,把盛小蕾救出來吧?”
明月咄咄逼人,威脅他,不留任何餘地。
“明月,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你不要胡鬧了,你這樣就真的是枉費盛新蕾的心意。”
在這點上,不管是他,還是盛新蕾,都有著難得的默契,他們的目的都是想保護她。
聞言,她冷笑了一下。
聽他說這樣的話,明月實在是覺得可笑,“是不是在你眼裏,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胡鬧?你認定了我沒本事翻盤,更加沒能力去反抗你,是嗎?”
“不是……”
她打斷他,沒有耐心再聽廢話,“就一句話,你到底能不能答應我,把小蕾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