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翔。”王嵐很不淑女的叫了起來。
王嵐正在陽台上晾衣服,看到歐翔從宿舍邊走過,就喊了起來。宿舍的幾個女生一下子跑了出去,擠在陽台,目不轉睛的盯著歐翔。
“多帥氣。”王嵐陶醉的說,“如果歐翔愛的是我,我願意……”
“別臭美了,”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諷刺著王嵐。
“安然,你說,有沒有可能?”王嵐坐到了我的旁邊。
歐翔是誰,我不認識。王嵐在我的麵前,歐翔可是沒少說。我也就知道了歐翔是籃球隊的隊長、文學社的社長,還是學生會的主席。最重要的,王嵐說,他是一個陽光帥氣、臉上有點蒼白的憂鬱的男孩。王嵐說過,這輩子,就隻愛歐翔。
我微微一笑,“王嵐,你中毒了。”
王嵐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短頭發,白皮膚,長腿,愛穿及膝的長裙,人多的時候還懂得把自己收斂成一個淑女。這樣的王嵐,在東大是有很多的追求者的,可是王嵐都不動心。
我的心,已經被歐翔填滿。王嵐無數次在我的麵前說起她的白馬王子。
“唉,”王嵐苦著臉,“安然,連你都這樣看我。”
要在平時,我又得對王嵐進行一通的撫摸和安慰,現在我也正煩惱著呢。中午的時候,低著頭走在東大的校園小路,撞到了一個帥得不能再帥的男孩,來不及說聲抱歉,在他的愕然的注視下,我摸著滾燙的臉匆匆的逃跑了。
誰叫我是一隻醜小鴨。
我煩惱的不是我是醜小鴨,回到宿舍後,我才發現日記本丟了,來來回回的找了幾遍,都找不著。
“安然,你聽我說話嗎?”王嵐幽幽的說。
我們宿舍,王嵐是標準的美女,詩詩是尤物——看她的胸部和臉上的冷豔就知道了,還有一個菲菲,長相也不錯,就是愛暗戀,喜歡她的男孩通通看不上,她看上的男孩通通都不理她。還有兩個,嗯,經常有寶馬車過來接,一般都不住宿舍。
剩下的就是我了,整一灰姑娘。
上帝故意給我難堪,把我丟在了美人堆裏,讓我本來低著的頭更抬不起來。
走在東大的校園,我連“貝多芬”都不是。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嵐再怎麼掉級,也犯不著跟我混在一起。她偏偏就喜歡和我一起。
“安然,我受不了你的善良和純淨。”王嵐這樣跟我說。
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像一片綠葉挽著王嵐這朵鮮花招搖的出現在東大的任何角落。
“你想怎麼樣?”我不得不合起小說,放在枕邊,然後拉著王嵐的手。
“安然,周末文學社有個活動,你陪我去。”王嵐拉著我的手。
我雖然喜歡寫文章,但我不喜歡參加社團,無意加入文學社,文學最懼怕的是浮躁。王嵐則是因為歐翔的原因,以一個好學的文學青年的身份敲開了文學社的大門,平時,少不了央求我給她弄一兩篇擺上台麵的豆腐塊,還囑咐我別寫太好,她才有向歐翔請教的機會。
“文章我不是給你了嗎?”我奇怪,王嵐怎麼會提這個要求。
“安然,你不知道,我坐在那裏,什麼都不懂,他們說的我一句都插不上嘴,去了幾次,都沒人搭理我。”王嵐歎氣的說,“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寫文章的,煩就是煩,還扯上天氣、白雲、落葉,就差沒把狗屎也寫上。”
王嵐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奇怪,別看王嵐長得漂漂亮亮、斯斯文文,她可是一直腸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跟你拐彎兒。我跟王嵐這麼鐵,就因為她不做作,一是一,變不了二。
“美女作家,怎麼會沒人勾搭你?你往那一站,估計那些恐龍都得像鴕鳥一樣把頭插進土裏。”我忍住不笑。
“安然,你就別笑我了,剛開始的時候,歐翔說我文筆不錯,就是寫得亂了點,跟我聊了幾次,我一開口,就把他給嚇跑了。”王嵐無奈的說,“真不明白,你們頭腦怎麼那麼多不實際的東西。”
我隻好不說話,文學這東西,就是這樣的,鋒回路轉、九曲十八彎,沒有點實際的東西,是充不起場麵的。
“安然,怎麼樣?”王嵐見我不說話,閃動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
“看看吧,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不好拒絕,也不想答應。
“安然,也隻有你能幫我,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王嵐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咬著嘴唇,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也隻有跟我,她才像個小孩子似的,撒撒嬌。
“好吧,如果到時候我有空。”我隻好答應了,沒有人可以拒絕王嵐的眼神,何況是我。
“安然,說好了,不能反悔。”王嵐的臉有了笑容。
我隻能苦笑,王嵐的臉,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王嵐抱著我,“安然,你最好了,我好喜歡你。”
你留著給你的白馬王子說吧,別惡心了,我不吃你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