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欺騙自己(2 / 3)

在家休息的幾天,歐翔的電話不停的打進來,逼得我有時不得不關了機,或者是放了靜音。幸好他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陶偉或許還沒有傻到把我住的地方告訴他。

我無法回答陶偉的問題,我真的是在欺騙自己。

陶偉仍然君子般的對待我,每天都抽時間過來看我。

王嵐打了不少電話給我,每次都吞吞吐吐,想說又不說,末了,說等我回學校再說。我聽出她的不開心,不知道歐翔是不是已經給她說了,掛上她的電話,我總是很不開心。

我回到了學校,第一眼見到的是王嵐憔悴的麵容,愛情真的讓人心碎,我的心痛了起來,拍拍她的臉,她笑了笑,比黃連還苦。

宿舍的姐妹醞釀給我舉行歡迎儀式,我提出了要求,不能再讓我像被拔光了毛的鳥暴露在你們美女中間。菲菲說,安然,你拔光了毛還是孔雀。我可情願是一隻有毛的鵪鶉。她們哈哈大笑。

這一次沒有誰的毛被拔光,她們早就和陶偉商量好了,讓陶偉給我做了個蛋糕,王嵐事先拿回來放在宿舍,大家就吃蛋糕,一個兩層的蛋糕,居然被我們消滅幹淨,不能不說,放開懷抱,女人的食量不比男人差。王嵐的臉有了些開心的紅潤,蘸著奶油的手把我給塗成了個大白臉,油膩膩的。

瘋完,王嵐又躺在我的旁邊,愛情能讓人把自己過得像隻鳳凰,也可以讓人過成一隻山雞。王嵐再怎麼不濟,也是鳳凰,隻是成了落毛的鳳凰。

“安然,你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很憂鬱,很煩我的樣子,對我總是愛理不理,我打的電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掛了。安然,你說,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孩子?是不是不愛我?”

女人其實很容易滿足,一句話,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行動,她就會活在天堂。

女人也很敏感,一個小小的動作,細微的表情,或者稍稍的不耐煩,她都會察覺出來。

更何況,歐翔用反常去闡釋和王嵐的愛情,就是一隻狗,也聞到了主人厭惡,更不用說是一個有思想的人。

我不敢去回答王嵐的問題,換在以前,我還可以忍受著內心的疼痛去說些唯心的安慰的話,現在,我隻能沉默。除了沉默,我還能做什麼?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就把每個人的小宇宙爆發出來,這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安然,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內心歎氣,嘴裏卻含笑般地回答了她,“嗯。”

“安然,我問什麼,他都不會回答我,隻是淡淡的,或者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或許,他發生了什麼事了吧。”我隻能這樣說。是的,他的心已經不在她那裏,這本來就是一件大事。

“他能有什麼事?”王嵐幽幽的說,幽幽的,還有她的心。

“誰知道。”我笑著說。

誰都不知道,我卻是清楚的,清楚得讓我逃不開心痛。

王嵐不說話了,臆測一個人的心思不是她的強項,她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去體會別人的處境,她是無法理解一個會寫文章、懂得猜度別人心理的一個男孩子的感受。

一陣鈴聲打破圖書館的寧靜,我趕忙摁了靜音,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誰的電話了。

歐翔在電話裏說,他等我,就在木棉樹下。

我很堅決的拒絕了他,昨天晚上躺在我旁邊的女孩子,已經用眼淚去洗刷她的感情,我怎麼可以這樣自私。

歐翔不再說話,掛了。

我也樂得清淨,再翻開書的時候,頓時變成了美術課,每頁都是歐翔的肖像。

我隻能蓋上書本,拿出日記本,摸著封麵,仿佛摸著他握過的餘溫還在,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