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我的心?”我喃喃地說著,這個時候,我竟然想起了那個帶走我的心的男孩,現在與他十指緊扣的,該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女孩?
想象著王嵐羞紅著臉偎依在他的懷裏,接受他醉心的吻,我的心竟然還會有一絲不可名狀的顫抖。
“安然,”陶偉在我耳邊呼喚我,剛才我說的想你讓他陷入我溫柔的陷阱,一時間他還讀不懂我的顫抖。
陶偉的氣息細細地從我的耳朵穿過,鑽進我的心,他的唇已經觸到我的耳墜,濕潤而又溫熱,陶偉柔軟地啃咬著我的耳朵,我是該忘記那份逃之夭夭的慌亂了。
“陶偉,我愛你。”我伸出手,輕輕的觸摸他的臉頰,輕輕地撫摸他的脖子,他的耳邊。我的手很輕,就像是荷葉上滑過的水滴,我卻感受到觸摸過的地方在輕輕地打顫——我從來沒有這樣撫摸過一個男孩,甚至自己,我對於肉體有一種天然的害羞,比我筆下的女主角還羞澀,她們雖然單純,卻懂得去愛,懂得去迎合,我是什麼都不懂的。
或者,陶偉也不懂,這麼多年來,他沒有接觸其他女孩,他的心全在我的身上,我還記得,他笨拙的手,甚至沒能解開我內衣的扣子。
這樣想來,我才想起,我洗完澡,根本沒有穿內衣,我的胸部正壓在他的胸口,他結實的胸口,我胸前的那份柔軟,正被它壓得不知所措,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安然,我也愛你。”我還在體會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陶偉的聲音就夢一般地傳來,細得隻有我才能聽到,但已經足夠,他本來就是說給我聽的。
這句話剛滲進心裏,陶偉的唇就吻上了我的嘴,他的吻有點笨,舌頭直直的伸了過來,僵硬地舔著我的舌尖,盡管這樣,我還是有一種酥酥的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真的想倒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放肆地蹂躪。蹂躪?在這個溫情時刻,我居然用上一個貶得不能在貶的詞語。
陶偉可不管我有什麼想法,他不夠靈巧的舌頭仍然讓我甘願沉溺在他的愛意中,陶偉,我愛你。我知道我說不出話來,我的心已經在叫一千次一萬次,叫到我聲嘶力竭。
陶偉的手真的伸了過來,它先是在我的背來回撫摸,然後撩開我的上衣,輕輕地滑過我的腰間,再慢慢地遊弋到我的肋骨。上帝說,夏娃的肋骨是從亞當的身體抽出來的,我就用我的手,去探索,看看陶偉的肋骨是不是少了一根。
陶偉捏了捏我的肋骨,不像剛才在我的背上停了片刻,直接就往上,他的手,不,他的掌心,真的把它含在掌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暖暖的,醉醉的,天哪,我多想顫抖,我多想扭動,不用想,我已經在做了,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坍塌下去,我就像一個喝醉酒的人,隻知道我軟軟的被人抱在懷裏。
突然間,我的腦袋像缺氧般不能思考,我的呼吸就在他激烈的吻中停頓,是的,窒息,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愛的感覺。
我想使出力氣,推開他,卻用不上力,我隻能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舌頭,陶偉停了下來,把舌頭從我的嘴裏抽了出來。陶偉大概被這突然的變故慌了神,我也沒有力氣向他解釋。我全身乏力,渾身發燙,估計我的臉也潮紅得像個發情的母牛,我摟著他,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他的身上。
“安然,”陶偉叫我。
我嗯不出聲。
“安然,”陶偉還在叫我,這一句比前一句要著急了些。
我還是應答不了,我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