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別人所填滿,也就不能再接受他,歐翔,他懂的。
他確實懂了,他悲傷地坐在座位上,低著頭,猛地喝茶,甚至不知道茶水的溫度。
我沒有阻止他,一個人,走進死胡同,不是因為他的雙腳,而是因為他的心,他在給自己的心打結。
“安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子君站在我的麵前。
“子君,好巧,在這裏碰上你。”
“安然,你以為很巧嗎?”子君冷冷的麵色。
歐翔本來要送我回家,半路上我突然想起,陶偉的皮帶壞了,打算買條皮帶送給陶偉。說來好笑,這麼久以來,我還沒有送過東西給陶偉。
歐翔就把我送到這兒了。
“子君,你怎麼了?”我很奇怪他的冰冷。
“安然,你問問你自己怎麼了。”子君連眼神也是冷冷的。
“我想給……”本來,我想說給陶偉買皮帶,剛說出口,又怕子君不開心,一時間又改不了口,隻能勉強地笑了笑。
子君也不說話,仍然冷冷地看著我。
我很不習慣了這種冷冰的麵孔,尤其是一直以來都相處得算是不錯的子君。
“我就隨便逛逛街,”我笑著說,提著皮帶的袋子。
“自己一個人來逛街?”子君很不相信。
“我剛剛打過電話給陶偉,讓他來接我呢。”我仍然很熱情地回答她的話,我不喜歡冰冷的麵孔,當然也不習慣給別人冰冷的麵孔。
“陶偉,你的心還有他嗎?”聽到陶偉,子君似乎不僅是冰冷這麼簡單,還有點生氣。
我很愕然,我心裏有沒有她,也不關你事,本來這種冷冰就受不了,居然還生我的氣,管起了我的事。
雖然我這樣想,但還是沒有發作出來,我不是一個隨便生氣的人。
見我不說話,她又噴出了一句,“隻怕你有了舊愛,新歡就不要了吧。”
我隻聽過有新歡而不要舊愛,怎麼到她的嘴裏成了有舊愛,不要新歡?
“安然,你別裝作不知道,你看看。”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赫然見到,歐翔還沒有走,還站在車子的旁邊,頎長的身影,落寞的眼神。
我不是叫他走了嗎?而且還當他的麵打電話給陶偉,讓陶偉過來接我,歐翔他為什麼還不走?
“安然,沒有話說了吧?估計,你手裏拿的,也是給他買的禮物。”子君的話,有點冷嘲熱諷。
我還在苦惱歐翔為什麼不離開,沒有理會子君在說什麼。
子君似乎不想放過我,她又說,“安然,你不說話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傷害了別人。”
“我傷害了誰?”我有點氣憤,算什麼事,你要管我?
“你傷害了陶偉,還有……”子君也很氣憤,估計她想說我傷害她,一時間氣結,說不出口。
“子君,我沒有做什麼事傷害陶偉。”說到陶偉,我的心軟了。
“你沒有?你和他去了什麼地方,他送你回來,下車了還……”子君好象什麼都知道一樣。
下車的時候,歐翔說,安然,我們真的要再見了,然後,他吻了一下我的手背,我躲避不及,隻能任由他肆無忌憚的瘋狂。
子君是不是看到了?
“安然,你還有什麼話說?”子君冷冷的,有點激動。
“我似乎不需要對你說什麼。”我不習慣對別人高傲,但也不習慣被別人詰問。
“安然,你知道陶偉愛你,寵你,就可以揮霍他對你的愛,你這樣跟騙子有什麼區別。”子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