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方玉蓮與柳辰私下交往甚密外,似乎柳家與岑家在生意上還是對頭。
岑鞏也並沒有說過柳辰與方玉蓮是表兄妹,或許他就不知道兩人有這層關係。
不然也不會隻知道有人唆使方玉蓮下毒,而不知道那人是誰。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來看,毒是柳辰給方玉蓮,這人心思肯定不簡單。
要不是岑鞏沒將方玉蓮下毒之事說出,恐怕現在這方玉蓮早下獄了。
岑家生意也會受此事的影響,這樣看來所有事情都順理成章。
可轉而一想,隻要讓岑鞏無法下床,岑家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為何非要毒是他。
難道柳辰的目的不止是這些?
“少夫人,回禮。”
被身旁的管家推了一下,安予柒這才回過神,隻見柳辰將點燃的香插在灰壇中。
心中萬般不想回這個禮,但也不想在眾多悼念者麵前失了禮數,還是低頭回了個禮。
“唉~不知老爺吃的下這簇香不!”
聽到管家的呢喃,安予柒不經詫異,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福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福伯猶豫了片刻,汗顏道:“剛才路過後院,看到夫人同這柳員外……老爺這屍骨未寒,夫人竟做出那樣的事!”
說著福伯側頭看了眼柳辰的背影,“聽說這柳家的生意出了問題,老奴擔心他接近夫人,恐另有目的。”
福伯的話不經提點了安予柒,原來柳辰是留了兩手準備。
正如之前所想,唆使方玉蓮下毒,如果岑鞏將事說出來,這將涉及到謀殺,那時岑家生意受影響,自然柳家得利。
而岑鞏為大局將事壓下,他便借著方玉蓮一點點將岑家家業變成柳家的。
如此看來方玉蓮不過就是他的一顆棋子,若是她不聽話,那下毒害岑鞏的事就是拿捏她的把柄。
如果她現在出手揭穿,方玉蓮定不會信,反倒會幫著柳辰對付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等。
夜幕漸漸降臨,惦念的賓客離開的離開,休息的休息,僅留下守靈的人。
岑家三兄弟本該分別守夜,可岑奉賢卻借身體不適為由不願守靈,便讓岑奉新替他守。
因為岑鞏突然的離開岑梓安還沒接受,一直守在靈前不願離開,無奈安予柒隻能一直陪著。
夜深天涼加上岑梓安的嗚咽聲,使得安靜的靈廳陰深詭異。
角落裏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坐在蒲墊上燒紙的岑奉新,嚇得四下看了看。
看到這一幕的安予柒,不經輕搖了搖頭,岑奉新跟岑奉賢雖是同一個娘生的,但性格卻差的很多。
岑奉賢張揚跋扈,他卻膽小謙恭,這讓她不經想起在巷中碰到他們三兄弟的那一幕。
岑奉賢逼迫岑梓安吃狗食,他卻躲在一群小孩身後,要不是他高出一頭的個子,她還真沒注意到這人。
“你要是怕,就回屋吧!這裏有梓安跟我守著。”
“不…我想多陪爹一會兒。”
聽他這麼說,安予柒也就沒有多話,就由他再盡這點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