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還是很謹慎,隻打開了防盜門上的小門。
看到門外是一個年輕的陌生人,不由一怔。
“你找誰?”
秋彥亮出了證件。
“市公安局刑偵一隊,秋彥。”
看清楚證件,中年婦女還是沒有打開門,依舊問道:“你找誰?”
“孔國順。”
“他不在。”中年婦女立刻說道,“要抓他的話盡快去抓,把這個死鬼抓到牢裏去,反正有他沒他一個樣,不對,抓他進去更好,要不然這個家早晚要被他賭光,還有……”
“把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抓進去更好。”
秋彥很無奈地苦笑,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在哪裏?”
“還能在哪裏!”中年婦女的聲音一下子拔高,顯得很是激動,“一定是在賭桌上,除了賭他還會在哪裏!”
“在哪裏賭?”
中年婦女還是不開門,撇撇嘴。
“我哪知道,反正不是在東家就是西家,我說你們警察總比我強吧,要想找這個死鬼還不是分分鍾的事,人就在青市,你們總能找到。”
……
馮小泉果然裝瘋賣傻,一派胡言。
不過秦玄歌和第一次審訊他時,底氣已經完全不同。
他知道現在觀察室中有一個精神病專家以及一個具有相當水準的心理醫生在觀察,對於馮小泉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神情都會做出客觀的評價,說不定下一次進來時就會大不一樣。
想到這裏,秦玄歌的心情驟然大好。
“奎木狼,知不知道我是誰?”
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影響,秦玄歌已然將此刻的審訊當成一次遊戲,口吻和先前全然不同,帶著少有的調笑。
馮小泉瘋瘋癲癲的神情卻是一掃而空,眼神迷茫。
“奎木狼?警官,你是在對我說話?我叫馮小泉,不是奎木狼,警官,你是不是糊塗了?”
邊上的慕鳴差一點笑出聲,連忙將頭扭過一邊。
秦玄歌隻是搖搖頭,沒有動怒。
“那就是說現在你已經清醒了,很正常?”
“我發病了?”馮小泉裝模作樣向四下張望,“警官,大概是這裏的環境有問題,總會給我造成壓抑和緊張,所以容易犯病,而且是不是犯病我並不清楚,也就是說發病時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
“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麵對他很認真的眼神,秦玄歌正了正身子。
“那好,說一下你打電話去深夜情感對池雨兒說過的那些殺人……”
“等等,警官。”馮小泉驀然打斷了秦玄歌的話,“你是在開玩笑吧,我為什麼要打電話去深夜情感這檔節目和池雨兒說話?想同她說話,我完全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她。”
這種推諉手段在秦玄歌的意料之中,所以並不驚訝。
“你打過。”
“不會。”
“真的打過。”秦玄歌就像一個小孩子般開始和馮小泉糾結這個很重要,但是又很無趣的話題,“雖然聲音聽上去不是你的,但是你忘了一件事,現在的分析手段,已經足以能從微妙的變化中分析出那些變過音的聲音是你的。”
“真的?”馮小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