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騙你是小狗。”秦玄歌很認真地回答。
邊上的慕鳴目瞪口呆。
現在，他怎麼都感覺不出這是一次很正經的審訊，更覺得是兩個小孩子正在玩鬧，而玩得最起勁的則是平時循規蹈矩的秦玄歌。
馮小泉看了秦玄歌一會，忽然將雙手十指插在頭發中，不斷搓揉，不多片刻，他的頭發就淩亂無比。隨後又低下頭磕在桌麵上，看上去很是痛苦，約莫十餘秒後，他猛然抬起頭，雙眼中滿是血絲。
秦玄歌心中歎了口氣，他知道馮小泉又要開始裝瘋了。
“凡人，現在該是我向你展示神力的時候了。”
……
淩晨兩點十七分。
這個時間被秋彥叫來，仲幸福沒有絲毫不滿，反而相當興奮。
才哥的案子交給他實際上是送了一個天大的功勞，審訊之下，才哥吐露了許多重要的情況，使得仲幸福一連破獲了兩三起懸而未決的案件。
這些案件的破獲完全屬於寧羅支隊，怎會不讓他對秋彥滿心感激。
因此此刻秋彥無論讓他做什麼事，仲幸福都會答應。
“先從哪裏下手？”
秋彥沒有回答，抬頭看向夜空。
青市此刻的夜空漆黑濃重，沒有月亮更沒有任何星光，不過他知道星光就在濃重的漆黑後，這是事實，無法被黑暗掩蓋的真相。
——孔國順的手中是不是就是那點星光？
清淡的笑意從他唇角邊慢慢逸散，秋彥將視線落在仲幸福的身上。
“仲哥，情況都已經告訴你了，你說該怎麼幹？”
仲幸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待命的寧羅支隊隊員，沉聲說道：“人我帶來了一大半，所以我的意見就是分兵，找孔國順經常去賭的最多三個地方同時尋找。”
“那就這麼辦。”秋彥想都不想說道。
仲幸福苦笑搖頭。
“小秋，你早就知道該怎麼辦了，怎麼，是不是考仲哥來著。”
秋彥淡淡地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
“很難。”
莊葉落請來的專家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看到他一臉為難的神色，秦玄歌心情驟然沉重起來。
“為什麼？陳教授？”
陳落輕輕歎口氣。
“秦隊長，事實上精神病的鑒定是一個繁瑣的過程，根據目前兩次審訊的情況來看，可以說馮小泉具有精神病的症狀，也可以說是裝的，我建議一對一保密性鑒定……”
“這也是目前最好的手段。”
“我不同意。”史杏立刻提出相反的意見，“從心理角度上去分析，罪犯都具有逃避，抵賴的心理去抵抗一切犯下的罪行，隻不過馮小泉做的更徹底，所以我覺得還應該繼續觀察……”
“通過他言行上的微妙變化，去仔細分析他的弱點在哪裏，我建議讓我對他進行一次催眠，隻要一次，我相信就能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
秦玄歌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按照我國的法律，我們不能強行對馮小泉進行催眠，必須得到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