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聞言輕輕呼了一口氣，看向湯予琛，眼神裏有緊張，有期待。
“那，如果我要你放棄你現在的任務，放棄你和我們敵對的立場，棄暗投明，你也願意麼？”
湯予琛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程思慕輕輕的笑出聲來。
“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不肯給我一點兒希望，卻又要我為你付出所有。”
程思慕咬了咬嘴唇，心裏有幾分糾結羞愧，卻還是開口道：“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你真的很自私，可是......我更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如果我說，我願意。你會相信我麼？”
湯予琛看著程思慕，夜晚的海風吹得讓人打心底裏升起一股涼意，也吹亂了她的秀發。湯予琛伸出手去，輕輕幫她整理著兩鬢的頭發，動作輕緩而溫柔。
“如果我如你所說，放棄現在的任務，放棄我們敵對的立場，放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奔向你。
你會無條件的相信我麼？你會對我不設防備麼？你不擔心我動機不純、目的不明、身份不潔麼？
明知道我是你的敵人，你也能毫無芥蒂的接受我，相信我是真心實意的棄暗投明而不是有意接近你的臥底麼？”
“我會！”程思慕認真而堅定的說，“我相信你。”
湯予琛手中的動作一滯，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程思慕，仿佛想要看穿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我大可以把一切告訴沈鵬然後帶著人來抓你，不是麼？
如果我把你看做一個危險人物，看做一個定時炸彈，我又何必冒著風險、苦心積慮的來見你！何必大費周章、苦口婆心的勸你？
湯予琛，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情意，但是，我從未懷疑過你的真心。”
湯予琛又淺淺的笑了起來，眼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所以，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和真心，才故意仗著我愛你，這樣肆意妄為麼？”
“我......”
湯予琛沒有給程思慕說話的機會，微笑著說：“好。很好。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我願意。
我願意為了你放棄我現在的任務，願意為了你放棄我們敵對的立場，願意為了你棄暗投明，我願意。”
程思慕睜大了眼睛，喃喃道：“湯予琛......”
“怎麼，為什麼這麼驚訝？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結果的麼？”
湯予琛仍舊是在笑著，可程思慕卻覺得有些看不明白他笑容裏的複雜情緒。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我不是說過麼，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在你麵前，我可以沒有底線，沒有原則，沒有立場。
就算你要我為了你背棄所有，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你看，我這麼乖，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點兒獎勵？”
“什、什麼獎勵......”程思慕愣愣的說。
“抱抱我。”湯予琛看著程思慕張開雙臂，“隻是一個擁抱而已。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