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撇了撇嘴，回答道：“沐清辰是我姐夫。”
湯予琛有些驚訝：“姐夫？那你和他的那張明顯曖昧的合照......”
“那不是我，是我的雙胞胎姐姐，程清慕。”
湯予琛眼裏瞬間爆發出欣喜的光芒，嘴角也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是嗎？所以和那個男人深情對視的並不是你咯？
我還以為，以你的性子，又要為了故意打擊我而隨口說什麼他們都是你的男人之類的鬼話呢。”
“沐清辰不是，沈鵬是啊。”程思慕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沈鵬是我的愛人，從始至終，唯一的愛。”
湯予琛的笑容慢慢凝固在嘴邊，聽著程思慕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的傳來：
“我從來不想騙你。我和沈鵬早就相愛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不同男人都是易容後的他。”
湯予琛的眼眶漸漸紅了，盡管在程思慕來之前他曾預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當事實真的攤開在他麵前，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會那麼那麼痛。
他早在七年前，就心如死灰。在這個黑暗的、讓他毫無留戀的世界裏，唯一能掀起他情緒波瀾的兩個人，一個是沈鵬，另一個就是程思慕。
而如今卻告訴他，沈鵬和程思慕......早已深深的相愛著？
那他呢？
他呢！！
尚不知道他和沈鵬關係的程思慕看著湯予琛泛紅的眼眶，心裏又生出幾分愧疚。
“我......我早就告訴過你的......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有喜歡的人的......”
“為什麼是他？”湯予琛聲音哽咽到讓人有些聽不清楚，“是不是就因為三年前......”
“你說什麼？你聲音太小了我有些聽不到。”
湯予琛自嘲的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忍住即將滑落的眼淚，清了清嗓子，說：“罷了。我沒有問題了，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他不想再追問下去了。
他不想知道沈鵬和程思慕相愛的細節。
他不想知道沈鵬和程思慕之間多麼情深義重，不想聽到他們的海誓山盟！
如果程思慕要問，他就把所有的事告訴她。
包括那些過去，包括他和沈鵬的關係，包括他的另一重身份......
然而，程思慕卻沒有繼續之前的問題，直接問：“你現在的任務是刺殺沈鵬對不對？”
“是。”
“所以，你和我們現在算是敵對的關係對不對？”
湯予琛頓了頓，繼續答道：“是。”
程思慕也沉默了幾秒，最後話鋒一轉，猶豫的開口問：“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麼......
你說，我說的話對你而言就是絕對的命令，你絕對無條件服從。你......還記得麼？”
湯予琛有些意外的看了程思慕一眼，緩緩點了點頭，說：“記得。”
“那......你說的那些話，現在，還算數麼？”
湯予琛定定的看著程思慕，認真的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