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慕頓時啞巴了，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中透著明顯的尷尬。
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會吝嗇於故意說一些刺激湯予琛的話來打擊他，但是現在，那些話她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了......
“能不能......安靜的陪我一會兒......讓我休息一下......再好好和你說。”湯予琛閉著眼睛說。
“好。”
程思慕說完之後，靜靜的守在湯予琛的床頭，看著他漸漸睡去，呼吸漸漸均勻下來，才緩緩歎了口氣。
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等湯予琛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看見床頭的程思慕的目光仍集中在他身上，不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看看，如果不是因為身上太痛的話，我大概會以為自己在做夢吧。”
程思慕立刻起身道：“你醒啦，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溫水吧。”
“不！”湯予琛下意識的拉住程思慕的手指，卻因牽動了傷口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你小心著點兒！”程思慕心疼的說，“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好了，我都會聽的，不用這樣......”
湯予琛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苦笑了一聲，說：“我不喝水，我要你，陪著我，哪兒也別去......”
程思慕邊耐心的幫湯予琛整理邊說：“知道了，你躺好。不過，你休息一下果然好多了，說話都不再斷斷續續的了呢，要不要再睡會兒？”
湯予琛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定定的看著程思慕，仿佛想把她現在的樣子刻進心裏珍藏一輩子。
直到程思慕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才再次緩緩開口說：“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
“啊？什麼最後一次？”程思慕不解的問。
“最後一次，這樣任性的釋放我的感情。”湯予琛淡淡的笑了笑，“從明天開始，你就隻是我的嫂子，是我好兄弟的女人，僅此而已。
我和你，不會再有瓜葛，我不會再糾纏你，不會了......”
說起這個話題，程思慕仍覺得有些不自在，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的演技不是向來很好麼？那就別讓傻大鳥看出來。我不希望他有負擔......”湯予琛看著程思慕的眼神複雜得讓她看不透，“我也會，努力不讓他看出來的。”
程思慕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種心虛的感覺，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沈鵬的事兒似的。
“那麼，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我......”程思慕猶豫了幾秒，最後小心翼翼的說，“那個......如果你不覺得被冒犯的話......
我想問問，七年前.......你離開部隊以後，是怎麼和‘該隱’他們混到一起的啊......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湯予琛聞言淡淡的笑了笑，說：“在你麵前，我永遠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