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蠢貨。先不說化生子是不是國家機器的對手,就算真的讓化生子統治了地球又怎麼樣?我們是人,隻有在同類之中被仰望,才能得到優越感,現在把你扔到一群螞蟻裏即便它們再仰望你再尊敬你,你會覺得開心嗎?”乾居士冷笑著,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把刻滿了咒文的古樸匕首,顯然是打算和黑真人分個你死我活了。
“張元山,你呢?也是為了這個嗎?你別告訴我,你像這個傻瓜一樣!”黑真人渾身哆嗦著把目光落到了張元山的身上,似乎覺得張元山這個第二、第三代化生子的研究者可以理解他的心思。
“別看我。”張元山嘴裏漏風漏的更厲害了,“我這滿口牙還不夠說明問題的嗎?你上次聽到關於那小子的僵屍的報告,就說那東西看起來很好用,反正我徒弟也沒用,就改造成僵屍算了。大鵬,大鵬他雖然不是我的兒子,但是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早就像父子一樣了。你說讓他變成僵屍,就讓他變成僵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張元山的兩隻拳頭攥的緊緊的,掌心都已經被指甲刺破滴出了血水,看來這老王八蛋還沒有我想的那麼滅絕人性。至少肖大鵬不是他主動要改造成僵屍的。
“要不要殺光?”一個挺好聽的女孩兒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我愕然了一下,這誰啊?女魃在給我千裏傳音?不像啊。從剛剛的事情看,她是不太想參與人類之間的戰鬥的,否則她直接出來殺了黑真人一夥兒就好了。
“主人,是我。”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蒙逼,那個聲音再次在我腦海中響了起來。
主人?我愣了一下,不由得的扭頭看了一眼旁邊依舊閉目僵立的穆秋月。用類似方式跟我溝通,又能這麼喊我的恐怕就隻有她了吧。之前穆秋月跟我的溝通隻是用意識,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塞了一張字條到我腦子裏一樣,現在這……算是進化了?你別說,她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暫時不用。”
我在腦海中給她下了個指示,然後我突然想去查查穆秋月這姑娘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越來越不像僵屍了,戰鬥的時候不再是單純的依靠強悍的身體和戰鬥本能,而是開始利用智慧。一個僵屍的戰鬥智慧可以比肩甚至超越很多活人,
就好像現在,她剛剛突然不能動了,在場的凡是主意這邊戰況的全都看到了。現在她已經吸收完了女魃給她的東西,卻依舊裝著沒醒,如果有人過來,她絕對可以打出一個完美的偷襲。相比之下,我這傻乎乎的衝進洞子裏來跟黑會死磕的舉動顯得是多麼的幼稚無謀。一種淡淡的恥辱感在胸口不停的徘徊不去啊。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們兩個混蛋早就不想跟我玩兒了,隻是怕我收拾你們才在等著這個機會,現在機會到了,就立刻出手偷襲我,是吧。”黑真人咬著牙關惡狠狠的說著,可能是疼痛讓他變得有些凶暴吧,現在看起來倒是沒有那麼傻乎乎的了。
“沒……啊——”張元山的一句“沒錯”隻說了一個字,嘴裏就開始發出慘叫,隻見他之前用來插黑真人的那隻僵屍手上沾著的黑血好像有生命的小蟲子一樣,瘋狂的往那隻手裏鑽去,張元山疼的滿頭大汗,下意識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拍打,可是非但沒把那些黑血拍掉,反而弄得另外一隻手上也滿是黑血。
而被黑血滲透的僵屍手此時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不停的張合、亂晃著,就像得了異己手綜合征一樣。
“乾天,快,快幫我把這隻手砍下來!”張元山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用好手死死的握著那隻僵屍手,喊乾居士用匕首幫他截肢,然而還沒等乾居士動手,張元山的僵屍手就已經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上一次衝突,張元山的左手被我打斷了,那時候肖大鵬已經是僵屍了,而且戰鬥力還湊合,黑居士就“建議”張元山移植一隻更有用的僵屍手,那時候,他對黑居士的怨恨已經達到了頂峰。
事實上,我在靈澗寺大殿中看到的那個胸口穿了個大洞的居士就是被張元山用這隻手殺掉的。當時他讓早就在他威脅下聽命於他的金翅居士跟我聯係,卻沒想到被一個比較忠於黑真人的居士發現了,幹脆就下了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