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流言止於智者。
可是,在醫院科室這種地方,最缺乏的就是智者,而最不缺的便是八卦的女人。
即便鄒陽極力隱藏,可是,她老公背著她和小姨子搞上床的消息還是風一般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醫院。
作為受害者,鄒陽激起了醫院所有女人的同情心,就連以往和她不對付的幾個醫生,早上也屁顛屁顛的跑到鄒陽的辦公室,進行了一番噓寒問暖,各種安慰的話語毫不吝嗇的給了鄒陽一大籮筐。
鄒陽獲取了女人們的憐惜,而鄒雨婷則成了所有女人最痛恨的小三。
昨天鄒陽下班的時候,鄒雨婷還趾高氣揚的向鄒陽耀武揚威,說要在醫院裏住上一個月,要讓秦虞承每天都過來看她。
可是,今天上午查房的時候,鄒陽發現,鄒雨婷竟已灰溜溜的出院逃走了。
不得不說,群眾的力量就是強大啊!
看著空蕩蕩的病床,鄒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
“在想什麼?”
“今天看你心情好像不錯,本來我還擔心你會承受不了。”
就在鄒陽背靠在椅子上偷偷咀嚼勝利果實的時候,一個突來的磁性聲音打斷了她的神遊。
帶著醇香味的熱咖啡遞到了鄒陽的手中,薑禾斜身靠在鄒陽的辦公桌邊上,淺笑著凝視著鄒陽道。
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鄒陽甜甜的笑了笑,道:“哦,沒什麼,我隻是突然之間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個笑話,感覺挺好笑的。”
“這樣啊?”
聽聞鄒陽如此說,薑禾未曾說什麼,也不想她為難,隻是抿了薄唇,淡淡的笑了笑。
他總是這般,隻要是她不願意說,他從來不會多加詢問,給她完全的尊重,可是,他沉默,她卻無法忽視他,一直以來,他就好像溫潤的水一般,緩緩將她圍繞。
薑禾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刀削般的五官菱角分明,尤其是他的眼睛,純亮得就好像不含任何雜質的黑色琉璃一般,可是,時間久了,鄒陽似乎對薑禾的帥沒有了初見時的觸心,此時在她心中殘留下的,隻有薑禾的溫潤。
或者說,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鄒陽此時竟是在心裏將薑禾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對了,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攪動咖啡的小勺微頓,鄒陽抬頭看向薑禾的方向,一本正經道。
“嗯?”
迎上鄒陽的視線,薑禾臉頰上的淺笑也是跟著一滯,嚴肅的神情在薑禾俊美的臉頰上慢慢攀爬蔓延開來。
每次都是這樣,鄒陽隨隨便便的一個表情變化,都是能夠十二分的影響著薑禾的心情波動。
“再有幾天就是我那個老爸六十歲大壽了,他給我打電話了,希望我能回去給他祝壽,我在想,好賴他也是我的親生父親,回去給他祝壽,總是不能空著手回去的,所以呢,這些天,我想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份禮品,好不好?”
聽了鄒陽的話,薑禾不明所以的道:“準備禮品?這種禮品難道不應該是你本人來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