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如洪流一般的氣息猛的灌入董林體內,隻見董林瘋狂的慘叫一聲,便倒地不起,全身的經脈被孟易的內力真的亂七八糟,實力此時對他來說隻是一種奢望。
“殺了我吧…”董林毫無血色的臉上盡是決然之色,此時他想透了死亡,因而對於死已經不再那麼可怕。
“很難!”孟易歎息的搖了搖頭,“一年之前,為了迎合那汙穢的雜物,你滅了通天門上上下下二百多人;半年前,你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再次把魔掌伸向藥王穀,數十位弟子因此而亡;如今為了再次對付藥王穀,你變相的毀了銅山派。而且在此期間,你的各種所作所為不計其數,請問你的目的何在?心又何忍?”孟易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董林,仿佛要把他的靈魂看透似的。
“為了啥?”董林的神色突然瘋狂起來,不顧嘴角蹦出的血滴,朝著孟易大吼一聲,“如今那藥王穀還有我的地位嗎,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丫頭都對我喝來喝去,你說我的心裏能爽嗎,我比她大了多少歲,我看著他爺爺長大,看著他父親長大,然而他們都給了我什麼,除了一句師祖之外,什麼也沒有。是的,我的實力在十八重天停滯了,可他們就因此不把我放在眼裏,羞辱我,打壓我,無視我的話語,你認為這樣的藥王穀還值得我留戀嗎?”
“因此你背叛了靈魂,忍受天下人的咒罵,投入鬼界,而後再瘋狂的宣泄著心中的不滿,甚至滅了藥王穀也在所不惜?”孟易的語氣淩烈,神色也愈加的可怕。
“嗬嗬嗬…”董林低沉的諷笑一聲,“我就是這個目的,藥王穀拋棄了我,代價一定是覆滅。”
“很抱歉,你的話雖然誠懇,但卻也徹底的激怒了我,另外最最不該的是,你讓玉清在陰陽兩界徘徊十幾天,因此你的死將是痛苦的,也是折磨的。”孟易緩緩的放下了毫無動彈可能的董林,右手一揮,隻聽見一聲“哢哢”的響聲。
董林突然慘叫一聲,右臂已經與體分離,狂奔的血液濺了孟易一臉。
秦玉清嚇得直接把頭埋入孟易懷中,“小易,算了吧。”
孟易絲毫沒有理會顫抖的秦玉清,又是一聲“哢哢”的聲響,董林的左臂也被卸了下來。
董林沙啞喉嚨已經發不出那驚天的吼聲了,眼中餘下的僅是恐懼,落寞,還有深深的絕望。
當董林的雙腿離體的時候,董林的眼神終於開始渙散起來。
他想到了以往,想到了一個個滿臉笑靨的孩童拉著他的胳膊,一聲一聲的喊著師祖,那是陽光璀璨,清風秀麗。
“啊…”孟易抬起他的血臉,衝天怒吼一聲,舉起右臂再次落入董林的身體,這一次是心髒。
孟易的拳頭直接陷了下去,手指上還沾著心髒破碎後殘餘的壁囊。
董林的眼神終於完全渙散開來,臨死的時候,眼睛依然睜得賊大賊大。
此時的銅山不見一個鳥獸,有的隻是寂寞的風,和悲涼的枝葉,當然若是把這落寞的銅山加在一起,那將是一幕淒悲的挽歌。
“小易,你剛剛的舉動很可怕。”秦玉清的身子還在顫抖,伏在孟易懷中久久不能平靜。
“因為他動了我的逆鱗。”孟易的聲音沒有一絲後悔之色,“走吧,時間不早了,師傅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嗯。”秦玉清應了一聲,跟在孟易身後向前走去。
走在一條小溪旁,孟易俯下身,躺在溪中,身上的血液把溪水染成了血紅色,拖延了好長好長。
“小易,師傅最後臨走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麼,感覺很神秘似的。”秦玉清無聊的拿著碎石仍在溪水中,不時的濺起流動的圓圈。
“既然師傅沒有給你說,那就有他的道理,小妞還是莫要問了。”孟易的臉上顯露出邪邪的笑容。
“你無賴!”秦玉清濺起一塊不小的石塊仍向孟易。
“謀殺親夫。”孟易身形一轉,接住了凶器,道:“小爺要出手了。”
秦玉清一見孟易那銜著口水的熊樣,立即瘋也似的逃開,“你就是無賴,無賴,無無賴…”
“我不但是無賴,還是*賊…”孟易一個箭步飛追而去,兩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歡快的笑聲充滿著木林之中。
藥王穀。
夜色漸漸已經悄然降臨,丁忘情蕭真冷心月甚至閆微,幾位女子正在燭光下無聊的打發著時間。
“丁姐姐,你說小易離開多長時間了?”蕭真撅起小嘴,傻嘻嘻的對著丁忘情說道。
“一百九十天了,拜托你能不能整天都問這個問題啊,換個新鮮的不成嗎。”丁忘情瞥了蕭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