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正恒並不知道顧予的身手同樣的敏捷,他隻把顧予當個紙做的小白臉,所以一拳下去不僅沒有打中顧予的臉,還將被顧予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在了小腿上,後腦勺更是被顧予的手肘狠狠一擊。
趙正恒意識有片刻的模糊,身形不穩,一頭栽在了地上,顧予趁機將元穀扛在肩上,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電梯門一打開顧予便愣住了,白延霖正跟三四個朋友有說有笑的在裏麵,似乎也正準備出電梯,結果看到顧予,也是一愣。
“顧予?”白延霖驚喜道,“你也....”
白延霖話未說完,顧予已大步邁進了電梯,道了聲“抱歉”,然後迅速按著關門的按鈕,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前一刻,趙正恒追了上來,一手扒住了電梯的門縫,令電梯門重新自動打開了。
“敢對我動手!!”
趙正恒殺氣騰騰的衝向顧予,顧予準備放下元穀防禦,白延霖擋在了顧予跟前,而見白延霖上前,白延霖的那幾個朋友也紛紛掄起袖子上去,厲喝道,“幹什麼?想打架是吧。”
白延霖的朋友個頭也不小,紛紛堵在顧予前麵,這令獨身追來的趙正恒突然慫的後退了兩步,然後指了指顧予威脅道,“你給我走著瞧!”
電梯門重新關上,白延霖和他那幾個朋友轉身看著顧予,顧予身上扛著元穀,畫麵看上去著實有些違和。
“多謝各位。”顧予先開口道,“也很抱歉,你們本來是要離開電梯的,結果跟我下來了。”
“這不是.....顧予嗎。”白延霖還未來得及開口,他的一個朋友先驚道,“靠,還真是顧予啊,老白,你朋友?”
“嗯。”白延霖看著顧予肩上醉氣熏天的元穀,輕聲道,“你朋友沒事吧?”
“沒事,他隻是喝醉了,我正準備送他回去。”
白延霖感覺顧予沒有解釋剛才事端的欲望,便也沒有去問,在電梯門打開後,白延霖跟朋友交代了兩句,然後便跟顧予一起出了電梯。
顧予再次向白延霖道謝,勸白延霖回酒店和朋友會合,但白延霖一直送顧予上了車,感覺顧予也喝了點酒,又立刻拿出手機為顧予叫了代駕。
在顧予從利斐城回中延市的這段時間,白延霖偶爾會約顧予出來一同用餐,在社交軟件上也有與顧予不少的交流,他會將自己寫出的一些關於旅遊或美食的散文發給顧予,詢問顧予的意見....
顧予從很早之前就喜歡讀白延霖寫的文章,所以白延霖的這一循循漸進的靠近顧予的方法,也令顧予漸漸習慣了白延霖的存在。
趁著等代駕的時間,白延霖告訴顧予,他是和幾個朋友過來一同商議規劃下個月旅遊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與他誌同道合的旅遊愛好者,有寫遊記的作家,也有愛好攝影的人。
最後,白延霖向顧予提出了邀請,邀請顧予加入他的“旅遊團隊”....
“當然,也是在你有時間的情況下。”白延霖溫和道,“顧予......其實我是真的覺得你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什麼的,看山看海比什麼調節心情都有效。”
顧予本想立刻拒絕,可突然又猶豫了...
今晚這麼一鬧,趙正恒必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接下來幾個月,甚至幾年他也許都是個閑人。
還有初初要他撫養長大,他不能總跟著遊魂似的心不在焉的活著。
第二天晚上,顧予發**消息告訴白延霖,願意和他以及他的朋友一同去赴這場旅遊。
他要盡快忘了靳烽.....無論是關乎什麼樣的記憶,。
就算他顧予自己是個惡人,他也不會繼續自暴自棄的把自己當個惡人來看待,他要恢複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他從此以後麵臨的生活挫折,將是和尋常人一樣的生活百態,而他將繼續無所畏懼....
這天傍晚,就在顧予收拾著第二日出國旅遊的行李時,門鈴聲突然被摁響。
顧予的某根神經像被突然的門鈴狠狠震了一下,下意識的提起了警惕。
顧予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看著門旁牆上鑲嵌的電子監控屏幕,發現來人是席玖時,才猛地鬆了一口氣,隨之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