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哥,你能回來一趟嗎?”白淬的聲音很輕,“袁老那邊派人過來了,這會兒就在別墅,他們說要見你。”
“好。”靳烽立刻道,“我馬上回去。”
靳烽打電話給助理,讓其找人安排今晚的應酬,然後直接開車前往別墅。
很快,靳烽到了別墅,他直接將車開進別墅,進門時就注意到鐵門兩邊比平時多了兩名,像是守門的安保人物,一身黑色職裝,神情嚴峻。
進門後,靳烽就見往日用來停車的人造草坪上停了一排黑色私車。
這陣勢,有點像....
靳烽下車後,別墅管家快步走了過來。
“來得究竟什麼人?”靳烽一邊大步朝別墅內走去,一邊沉聲問道。
其實他心裏已猜到一些,隻是有些不敢確定。
“我們並不認識,人是白先生讓放進來的,白先生也沒跟我們詳說。”管家道,“白先生對那人很敬重,我們也不敢怠慢。”
“知道了。”
進入了大廳,靳烽心裏的猜想也得到了驗證,雖然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來的人,是袁晟江。
袁晟江常住在國外,別墅裏的人自然都不認識。
袁晟江坐在沙發的正中央,雙手幾乎與下頷一齊的搭在身前的一隻黑色木杖上,這讓他的腰身雖略顯年紀的彎曲,但整個人依舊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白淬坐在袁晟江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姿很是拘謹,他見靳烽來了,連忙起身走到靳烽身旁,“烽哥你回....”
“為什麼不直接在電話裏說是我爸回來了。”靳烽低聲打斷白淬。
“袁老是在我掛了電話之後才到的。”白淬解釋道。
靳烽沒有理會白淬,直接走向袁晟江。
“爸,你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靳烽說完,又轉頭命令一旁的傭人,“去給我爸換壺茶。”
“不用了。”袁晟江緩緩道,“你跟白淬都坐下吧,我有事跟你們說,其他人就散了吧。”
靳烽轉身讓別墅內的傭人離去,然後和白淬在袁晟江的對麵,各在一隻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這次來中延市,隻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們,順便再跟你們說兩件事。”袁晟江道,“第一件事,袁烽,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他將於一個月後代替你接管衡峰集團,那時候你就回我身邊做事,這半年你的表現還不錯,我的工作你以後已可以慢慢接手了。”
“是爸,到時候我會交接好工作。”靳烽道,“隻是我不明白,我這剛來中延市幾天,怎麼回去的這麼突然。”想到此刻還在那棟別墅裏的顧予和孩子,靳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現在袁晟江的身邊,也就隻有靳烽一人敢對袁晟江的命令提出疑問,也許是潛意識裏覺得相互是父子關係,所以靳烽跟袁晟江在一起時並不見外。
袁晟江平靜且耐心的回答道,“本是打算讓你在中延市再曆練半年,但目前覺得有些多餘了,商界的事我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早點把手上的事交給你,我也能早點輕鬆。”
其實袁晟江讓靳烽來中延市的主要目的,是為對靳烽的觀察,觀察近半年前的那場洗腦手術是否真的沒有給靳烽留下恢複的風險。
袁晟江一直都清楚,對靳烽影響最大且最能刺激到靳烽的人是誰,隻有靳烽在麵對那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記憶被喚起時,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目前來看,他的確可以放心了。
“那爸第二件事是什麼?”靳烽問道。
“這個月內,你跟白淬把婚結了吧。”
袁晟江話音剛落,靳烽便是一臉驚愕,“這個月...內?不是...不是說年底嗎?”
白淬看著靳烽臉上的為難,搭在腿上的手暗暗攥緊。
“怎麼?有什麼區別?”袁晟江淡淡道。
“沒有,就是...好奇而已。”靳烽回道,“總之一切都聽爸的安排。”
“嗯。”袁晟江繼續道,“婚禮舉辦的地址就選擇***島吧,其餘具體細節你們自己決定。”
“.....好。”
聊了沒一會兒,袁晟江就有離開的意思了。
靳烽讓袁晟江今晚住下,但袁晟江表示他今晚就已準備坐遊輪離開中延市。
袁晟江坐上車,透過車窗看著站在車外目送自己的靳烽,欣慰的閉上雙眼靠在了椅背上。
防彈的車窗升起,袁晟江所坐的車帶著七八輛保鏢所乘的車輛緩緩駛離了別墅大門。
車行不遠,袁晟江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那個叫顧予的男人,沒有留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