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寧婉魚看到他握住車門的手露出青筋,一層一層的泛白:“就當這是我最後一次愛你,賣了那房子你就是不工作也不會餓死,以後,好自為之。”
“千業”
沒再看她,害怕忍不住心痛,他坐進車裏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車影越來越小,直致消失,寧婉魚抓著手中那張薄薄的房卡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是她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啊!
絞痛的心髒疼的讓她窒息。
不遠處白色邁巴赫車裏,駕駛座的聶新盯著前麵哭的顫抖的小小身影,於心不忍。
“龍少?”他回頭。
後座的龍耀陽眯著眸,盯著窗外那道蜷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吸了口煙,輕按眉心。
一個電話插進來:“龍少,那家雜誌社已經封了,可訴訟的事傳播的太快,從個人的交流平台一個一個封還需要時間,幕後應該有人操控。”
“查。”放下電話,龍耀陽又吸了口煙,諱莫如深的琥珀瞳仁始終定在窗外那嬌小的女人身上。
揉揉太陽穴,她含淚瞪視的眼又在腦海裏浮現。
一個星期都是如此,她哭紅著委屈又怨懟的視線總是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的凶,他的冷,從來不是對她。
“聶新”他要說的話被一陣手機鈴音打斷。
拿起來,看到上麵的名字,臉色驟沉,接聽。
“是我讓邱堇回去陪你,還是你過來,自己選。”
龍耀陽闔目:“媽,我正在開會”
“如果你不想和邱堇定婚,我給你安排相親。”
“媽,我在開會,晚點打給你。”
那邊傳來一道嘶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還在找那個賤女人對不對?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和她在一起,你想都別想”
嘟嘟嘟嘟
電話被一陣風音聲取代。
龍耀陽將吸了一半的煙在指尖掐滅,視線又朝窗外望過去,深邃,內斂,晦暗不明。
“聶新,我很久沒寵女人了吧?”
前座的男人回頭,驀然的看著他。
龍少是很久沒寵女人了,寵一個,弄的自己遍體鱗傷,他還敢寵嗎?
龍耀陽把玩著指尖已熄滅的煙,唇角勾動,神態淡然,又像帶著幾分自嘲。
“突然又想寵了。”
他的目光往窗外對了過去,打開車門,彈掉手中的煙蒂。
冷俊矜貴的男人長腿著地,微風拂動他筆挺的西褲恣意飛舞。
金色光燦在地上倒映出他挺拔的身影,熨燙的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衫,領口鬆開兩個扣子,袖口向上卷了兩節,露出精壯的手臂。
迎風而立,高大的身軀邁動到她麵前,擋住她頭頂的光線。
哭的正肆意的她竟沒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那雙黑色埕亮的皮鞋映在眼底。
抬起淚痕斑駁的小臉,認出他的麵孔,嚇的一滯。
往後一退防備瞪他:“你來幹什麼?”
修長筆直的腿彎曲,那男人在她麵前半蹲下來。
眯起深邃又閃過心疼的眸,抬起手,摩挲著她臉上一道被尖銳指甲劃過的血痕:“挨打了,嗯?”他問。
被他碰觸的皮膚一陣顫栗,寧婉魚驚慌的站了起來,往後躲:“你別碰我。”
她往後躲開,抹幹眼淚,幽怨的視線瞪著他。
龍耀陽縮回手,沒有異樣,單手插進褲兜站起來。
一米九的孤傲身高擋住她麵前的光,陽光打下來的側影挺拔完美。
黑色襯衫包裹住他健碩的胸肌,筆直修長的腿裹進燙的一絲不苟的西褲,站在她麵前,冷俊矜貴,氣勢逼人。
墨黑的發隨風揚起,聲音啞然帶著磁性:“聶新,去買藥。”
“不用。”她很快拒絕,轉身就想走。
她要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不想和他接觸。
可腳剛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抓住,微微用力她便動彈不得。
就像那日一樣。
她的眉頭一蹙。
“聶新,去買藥。”他盯著她閃爍不定又帶著驚慌的眼。
抬手,輕撫她臉上的指痕:“把動手的人丟進警局,沒我的話就在裏麵一直待著。”
“我都說不用了。”女人用力的甩手,掙紮,躲開,被他碰觸的皮膚像著了火一樣。
“報不報警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
倔強的大眼與他的琥珀色對視,微風吹起她的發,透著清冷,拂過他的臉頰。
異樣的熟悉感覺撓著他的心尖,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