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眸看著她萎靡不振垂頭喪氣的樣子,林千業的離去好像帶走了她所有神采。

指尖夾著煙,劃出一道道嫋白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輪廓冷硬下來。

吐出一口氣,扔掉手中的煙蒂,埕亮的皮鞋踩在上麵攆滅。

轉過頭,邪睨著她手裏的戒指,看向老板,聲線低沉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威懾:“我太太正在跟我鬧小性,我由著她,慣著她,不過她想賣的東西恐怕你們也買不起。”

話音剛落,他冷著臉大步離去。

聶新看了眼寧婉魚,她的表情很複雜,氣憤,隱忍,無奈。

再轉頭看龍少,好像也生氣了。

轉身,與另一名手下速度跟上龍耀陽,身後響起一片詫異、驚呼、嫉妒的竊竊私語。

顧不得老板難看的臉色,寧婉魚快步追上已步下階梯的男人。

衝到他麵前張開雙臂攔著:“龍耀陽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阻止我賣戒指?”

她現在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戒指賣不掉她連住旅館的錢都沒有。

這男人是在故意報複她嗎?

瞳眸瞪大,滿臉的怒意,剛剛打蔫的白白的臉倒因為這股怒而染上紅暈。

龍耀陽扯下脖頸間的領帶,眯眸掃了她一眼,繞過她的身體彎腰鑽進車裏。

他的無視讓寧婉魚更加氣憤。

轉身,把住車門不讓他關上,與車裏的他冷目相對。

火冒三丈:“海城不是隻有這一家珠寶店。”

車裏的男人唇角微勾,冷笑。

聶新從後視鏡裏看到龍少這個表情時不自覺的頭皮發麻,憐憫的看向寧婉魚。

果然,他聽到龍少更為陰沉的嗓音。

“聶新,通知海城所有珠寶店,誰敢收那枚戒指就等著關門大吉。”

“龍耀陽!”她氣急敗壞的叫。

“開車!”

身體被他的大手推開,車門關上,速度駛離。

聶新往後視鏡看去:“龍少,寧小姐還站在原地看您。”

說“看”那是客氣,應該是瞪,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龍耀陽已被分解。

男人聞所未聞,闔目,輕輕的按壓眉心。

手機響起來,看到上麵的號碼,他毫不猶豫的劃開,接聽:“說。”

“龍少,我們已經找到雇傭水軍炒大官司的幕後人的家裏,不過人已經跑了,大概是警覺到我們的追蹤,現場看住在這裏的應該是個女人,屋子很幹淨,還有女人的衣物,跑的很倉促。”

“有監控嗎?”

“這裏的小區很陳舊,地方又偏,沒有監控。”

龍耀陽掛了電話,看向副駕駛的聶新:“之前你們是怎麼找到的寧婉魚?”

聶新回頭:“有匿名人舉報,我查過那個號碼,沒有登記,已經是空號了。”

龍耀陽捏捏鼻梁,琥珀色的眼眸閃過深沉的犀利。

除了身邊親近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在找她,這個舉報人會不會是她?

“查一下林千業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龍少,那萬小姐還要找嗎?”

龍耀陽重新闔目,後背舒服的躺進皮椅,輕勾唇角:“她還欠我一個孩子,當然要找。”

提到孩子,聶新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