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氣的回到旅館。
戒指賣不了,兜裏僅剩下三百塊,被逼的窮途末路。
正在為生計發愁的女人長籲短歎,手機上一條短信提示,打開,看到林千業的名字。
“今天是我自以為是了,不知道你和龍少進展的這麼快,還不自量力想去幫你,祝你們幸福,以後不會再打擾。”
看完短信,手機啪的一聲砸在床上,寧婉魚氣的眼圈都紅了。
雙手狠狠的在心髒位置敲了兩下。
今天竟然被兩個男人氣的發瘋,闔目,把不爭氣的眼淚擦掉。
忍了一夜的肚子叫,清晨的時候簡陋的旅館裏來了不速之客,喬煙。
踩著尖細的高跟剛進門,便聞到屋內的黴味,狠皺著眉頭捂住鼻子滿臉厭棄。
多待一分鍾都是折磨,睨著她,打開包拽了張支票出來,扔過去。
“長話短說,一百萬,拿著錢離開海城,以後大家都能過的好。”
寧婉魚挑挑眉,盯著支票上的數字冷笑。
喬煙又道:“昨天在金店的那一出我不知道你和龍耀陽在演什麼,不過現在看來你就是走投無路,我不喜歡你在千業麵前晃來晃去,拿著錢離開海城,對你對他都好。”
見她不動,喬煙撿起支票主動塞進她的手裏,又重新捂住鼻子皺起眉。
“我知道你恨我把視頻拿給千業看,破壞了你們的婚約,不過寧婉魚,你也不想想,那視頻裏要沒有你的親情演出我就是給他看了又能怎麼樣?”
“那視頻有問題,裏麵的女人根本不是我。”
喬煙的視線心虛的一閃,把頭轉開。
她的神色很細微,卻還是被寧婉魚犀利的捕捉到了。
心急的抓住喬煙的手:“你知道那視頻有問題對不對?裏麵的女人是誰,還有視頻你是從哪得到的,告訴我!”
喬煙反應很大的甩開她:“寧婉魚你有病吧,視頻裏的女人除了你還能有誰?這天底下還有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嗎?至於視頻是從哪得到的,你無需知道。”
寧婉魚眯起眼睛看她,眼中閃過懷疑。
她確定喬煙知道視頻裏的女人,這世界上真有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龍耀陽正在找那個女人。
但喬煙不肯說,她在隱瞞。
被她看的心虛,又見她抓著那張支票,喬煙狠瞪了她一眼倉皇轉身。
臨到門口時才回過頭,勾起唇角笑的陰鷙,“寧婉魚你還不懂嗎?沒了那層膜你就是說的再好聽千業也不會信,不管視頻裏的女人是不是你千業都不會再要你,嗬。”
小高跟踩在破碎的樓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
寧婉魚的小手攥成拳頭,支票捏在手心裏攥的皺皺巴巴的。
拿過手機,播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等了很久,以為那邊不會再接起時才傳來冷淡疏離的嗓音。
“有事?”
寧婉魚深吸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哽咽的味道:“喬煙剛剛來過,我們見一麵吧,有東西要還給你。”
那邊沉默了許久,在寧婉魚失望的就要掛斷電話前林千業才吐出一句。
“四點,去我們以前常去的咖啡館坐坐吧。”
“好。”
露天咖啡館,林千業把那張支票重新推回寧婉魚的麵前。
他修長好看的指不停的攪動咖啡,低沉的口氣,“收下吧,喬煙說你現在過的很窘迫。”
知道她獨自一人住在小旅館時,林千業體內蘊藏的怒消失殆盡。
她沒和龍耀陽在一起,他卻自私的感到滿足。
這個女人他愛了五年,捧在手心裏的珍視,甚至沒有碰過她,隻等著新婚的那一夜享受她的美好。
可她卻給了別人。
龍耀陽在她身上律動的身影又出現在腦海裏,目光一滯,感到惡心。
寧婉魚一直在看他,瞪著眼,抿著唇,感到一陣陣的難堪與心底的刺痛。
他竟然讓她收下喬煙的支票,那代表什麼意思他不懂嗎?
是侮辱。
男人靜靜的喝著咖啡,壓下心底的異樣,抬眸望她:“婉魚。”還是和從前一樣好聽又溫柔的嗓音,溫柔的喚她婉魚。
“我和喬煙就快結婚了。”他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寧婉魚覺得他在說著別人的事:“我家人喜歡她,而你的事”
他頓了頓,眼神望向一邊:“他們希望我和喬煙結婚。”
“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寧婉魚垂下頭,咬著唇,目光生硬的盯著手裏的咖啡杯,餘光瞄著他。
林千業喝咖啡的手一頓,已經給了她答案。
聲音又啞又澀:“她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我。”
“別說了。”寧婉魚逃避似的闔目,抓著咖啡的手狼狽的一抖,咖啡灑出來。
“婉魚。”他又叫,魔音一樣。
瞥著她麵前的咖啡漬,心痛的掙紮:“我們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