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又垂下頭繼續喝咖啡,五年的感情真正走到了尾聲。
寧婉魚突然覺得很好笑:“你以為我找你來是要向你搖尾乞憐?死乞白賴的纏著你?”
他清冽對過來的視線讓她難堪,不可否認,她的確曾對他報有幻想。
五年的感情不想因為一個誤會這樣終結。
她咬著唇,驀的抬頭,想著之前喬煙的躲避眼神,沉聲反問:“如果現在我告訴你,那段視頻裏的女人不是我,喬煙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是我,卻把視頻拿給你看,目的昭然若揭,你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清白嗎?”
林千業攪動咖啡的手指僵了一下,黯淡的看向她。
半響後,他沉了口氣,低啞的聲線有些黯然。
目光筆直的射進她眼底:“婉魚,那你告訴我現在你還是完好的嗎?”
這句話像一把利箭一樣猛的刺穿心窩。
“你已經不是了,不是嗎?”
她啞然失笑,狼狽落寞,掩飾不住的難堪。
喬煙說的那一句,沒了那層膜,你就是說的再好聽千業也不會信。一直在耳邊回蕩。
是啊,過程不重要關鍵是結果,她已不是完整的了,就算弄清了視頻的事又怎樣?
她怎麼這麼傻?
他不過是要一個幹淨的女人啊!
林千業看著她傷心,苦澀,雙手在桌子上攥成小拳頭,青色的血管都要脹出來的隱忍。
他把頭轉開,站起來,將支票塞進她的手裏。
“拿著吧,或許離開海城你能更好的重新開始,雲邸公寓你也可以賣了把錢帶走,下半生即使不工作也能衣食無憂,婉魚,現在的自尊幫不了你,錢才能幫你。”
原本心碎的女人驀的抬頭瞪他,瞳孔欲裂。
這句話是對她最深的侮辱,赤果果的打擊。
他竟然讓她放下自尊,還是他認為,不是完整的自己已沒有自尊?
再也想不起五年的時光他溫柔如水的樣子。
忍住心碎,難堪,站了起來。
“等等。”她繞到桌子的另一邊擋在他麵前。
林千業低頭俯視,看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正疑惑時,一個巴掌毫無預兆的甩了過來。
他的頭一偏,臉上火辣辣的疼。
轉過頭,瞳孔瞪大,惡狠狠的瞪她,似乎還不敢相信她竟然打他。
寧婉魚對他的惱怒視而不見,舉起手中的支票撕成片片雪花,砸向他的臉,又從包裏掏出那張她珍藏的公寓門卡。
這棟房子代表了他曾愛過她的心意,現在卻成了笑話。
在他複雜的視線裏,她把房卡折成兩半扔向他的臉。
彎起唇角冷笑道:“那天你看到視頻提出分手,當時我還是你口中所謂的處*女,第二天我被龍耀陽綁架帶走之前,也是你口中所謂的處*女,可你不相信我,你隻相信你眼睛看到的。”
“在你抱著喬煙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我?你是自願的而我卻是被強迫的,我告龍耀陽,你卻說我影響了你的聲譽逼我撤訴,林千業,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她冷冷嗤笑鄙夷的望向他:“如果是的話,那你的愛真是太廉價了,我謝謝你放我走。”
“婉魚”
她躲開他的手,就像那天他躲開她一樣,滿眼的厭惡。
“視頻的事我會查出來的,如果讓我查到這件事情是喬煙故意在背後設計,我不會放過她。”寧婉魚望向他時眼睛裏已沒有了曾經的熱忱。
林千業突然感覺自己就要失去她。
“還有,我不會離開海城,不過套用一句你說過的話,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不見。”
絕然的轉身,淚如雨下。
可她不會再讓那個男人看見,不會再給他機會輕視她。
五年的時光,再見。
沉寂的辦公室裏,氣壓凝結。
龍耀陽看著視頻裏手下發回的畫麵,那女人哭的慘白的臉,眉頭鎖的很深。
“她人呢?”
聶新拿出手機播了一通電話,又把剛剛傳回的畫麵遞到男人麵前。
“一直在四處走,沒有目的,走了五個小時了。”
男人剛毅硬挺的輪廓更加暗沉,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
五年的記憶,要用五個小時走完它嗎?
聶新收回視線,又將一份文件遞到龍耀陽的手裏。
“這是林千業與喬煙的個人資料,寧小姐提到的那段視頻已被喬煙刪除,恢複不了,我安排了人在她身邊監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嗯。”
龍耀陽點了點手指,拿起外套和車鑰匙起身:“把她的位置發到我手機上,查查龍氏旗下和林氏有沒有合作,有就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