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總裁!”所有人全都站在一旁,尊敬地輕叫。
莊昊然依然身著藍色襯衣,白色休閑褲,一派軒軒君子,風度優雅地站在眾人中央,微笑地看向大家凝重的臉色,問:“怎麼了?全部人個個一副吃生薑的樣子?”
冬英聽畢,便立即尊敬地上前,對莊昊然柔聲說:“莊總,我們是受蔣總裁的命令,過來就唐妙雨昨天擅離職守,有違員工守則的行為,作出處分,勒令她即時離開酒店,補嚐她一年的薪金!”
莊昊然聽完,雙眸折射向唐妙雨。
唐妙雨也緊張地低下頭不作聲。
他邊看著她,邊失笑地問:“然後呢?”
瑪麗也隨即上前,尊敬地說:“莊總,我是受勞倫斯先生所托,過來請唐妙雨到亞洲集團總部一聚。”
莊昊然聽著這話,便忍住笑地說:“所以你們就僵持不下,吵起來了?”
瑪麗與冬英不作聲,垂立在一旁。
莊昊然微仰起頭,看向唐妙雨站在陳曼虹身邊,那閃爍不安,畏畏縮縮確的模樣,他便笑了,朝著她招招手說:“過來。”
唐妙雨不自主地抬起頭,看向莊昊然那神秘而玩味的笑意,她的心髒莫名地一緊,卻還是重喘了口氣,往著前方小心翼翼地挪動了,好久好久才來到莊昊然的麵前,卻明顯地聞到了他的身體,誘發一股如同清晨的風般好自然的香水味,讓人的心不由主地舒緩下來,她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莊昊然側臉看向唐妙雨那模樣,便故意皺眉說:“看看你昨天做的好事,又闖禍了!”
唐妙雨低下頭。
莊昊然突然笑起來,看向她說:“有人希望你離開,有人希望你留下,你想要離開嗎?”
唐妙雨輕咬下唇,雙眼流轉了一下,才幽幽地說:“想……”
大家一起好驚訝地看向她,陳曼虹和雅慧更是著急地看著她。
莊昊然的雙眸,流露一絲溫柔的笑意,看向她有些神秘。
唐妙雨疲累地歎了口氣,才弱聲地說:“我當時來亞洲酒店的時候,我隻求一點安身之所,可是接二連三的事,讓我愛上了這個酒店,愛上了這個酒店的好多同事,我開始渴望能在這個地方,做一點事,留下一點心意,但是我發現太多太多事,不到我控製,全走向一個我掌握不了方向……我害怕,我難過,我委屈,我心酸……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今早的報導,傷害了我和我的家人,我好心疼……好累……”
莊昊然雙手輕插著褲袋,沉默地看向她。
唐妙雨的雙眼流竄了一下,再弱聲地說:“我原本想要離開,可是我發現,離開一定不能解決問題,它反而把我推向可怕的輿論深淵……所以我現在不想走……我現在也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就會帶那些可怕的一字一語,生生世世……”
大家全都同情地看向她。
莊昊然看著麵前女孩,說起這些話時,雙眼流竄著一點堅恝,他微笑地說:“按你這樣的說法,你的意思是你沒錯?”
唐妙雨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著莊昊然。
莊昊然微笑地看向她說:“你的骨子裏有點傲氣,可是你的傲氣,沒有用在你的性格上,而是放任自己的思想,為所欲為,昨夜夫人在遊輪上,邀請你與她一起聊天的時候,你應該要做的是先請示你的上司,或許詢問身邊同事,也許在那個時候,你能聽到不一樣的聲音與建議,但你並沒有這樣做,你還是沒有把自己當作亞洲大酒店的一員。蔣總裁能留你這樣的員工到今天,已經出乎我意料之外!按我的標準,你永遠不可能進到這個地方。”
妙雨的雙眼通紅,低下頭默不作聲。
莊昊然再看向唐妙雨用領導者的風範說:“為什麼員工必須要經過培訓才能上崗?為什麼有鐵一樣的規規條條?因為這是一個服務性行業,本來就是員工與酒店,一榮俱榮,一損一俱損!你最大的錯,在於你太輕視你自己的位置,覺得你隻是一個小小崗位的員工,不管做錯事,還是對錯事,都沒有絕對的懲罰與獎勵!可是唐妙雨!你要記住,今天經曆這一趟事,你必須記住,任何人輕視自己的崗位,她都會受到可怕的懲罰!”
唐妙雨的雙眼泛淚,想起蔣天星站在草原中,對自己說:“你就站在這裏,好好思考你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你想不清楚,永遠都不要給我回來!”
莊昊然看向她雙眼的淚水,再說:“但凡有才能的人,總有那麼一些不可饒怨的傲氣,這是我們管理者,最疲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