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兒子,我要報警!”
黃毛的母親氣急敗壞指著秦川,道。
秦川淡淡掃了黃毛母親一眼,嗤笑一聲:“我不光敢打你兒子,還敢打你。”
說著,手中藏刀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徑自朝著黃毛母親砍下。
黃毛母親尖叫一聲,嚇得僵在原地,隻有身體不住打擺子,如寒風中的掛在枝頭的樹葉。
嗤啦!
藏刀擦著黃毛母親的臉頰而過,將她一縷頭發削斷,根根發絲散落在地。
“再不滾,下次就不是砍斷幾根頭發這麼簡單了。”秦川冷冷瞥黃毛母親一眼。
眼中透射出的冷冽殺意,讓黃毛母親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秦川真的會下手殺她。
“完了,這次遇見亡命徒了!這個人肯定真的殺過人!”黃毛母親心裏驚恐的想著。
明明想跑,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了一樣,根本邁不動半步。
“兒子,快來扶我一把……”黃毛母親衝黃毛道。
可黃毛也是一臉的無奈,不是他不想扶,實在是他也站不起來啊!
剛才秦川那一刀,實在是把他嚇得夠嗆,讓他直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於是院中就出現詭異的一幕,一男一女母子兩人,像是兩尊雕塑一樣定在地上。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倒是頗有幾分行為藝術的意思——母親站著撐起一片天,孩子在母親撐起的天空下玩耍。
秦川滿意的掃了一眼自己的這幅傑作,然後看向汪芷竹。
“你叫汪芷竹?”
女孩點點頭。
“這家院子應該有百十年曆史了吧?”
女孩又點點頭,隻是眼中多出一絲警惕。
難道這人也在打自家房子的主意?
“那就對上了。姓汪,房子百年曆史,你太爺爺是不是叫汪守哲?”
汪芷竹小嘴一張,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此事說來話長。”秦川說著,看黃毛母子一眼。“還不走,等著我給二位送行嗎?”
黃毛母子此刻對秦川是又怕又恨,眼瞅秦川殺人的目光又朝他們橫掃過來,他們趕緊道:“不用,不用……”
然後掙紮著爬起來,互相攙扶著走出院子。
秦川目送兩人離開,才重新看向汪芷竹,道:“其實我是受了你姑奶奶汪婉清的委托而來。”
“什麼?”
汪芷竹聽到秦川說出汪婉清的名字之後,麵色頓時一變。
“我說這位大哥,你不是在逗我吧?雖然汪婉清確實是我姑奶奶,但是她已經死了七十多年了啊!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被她托夢了。”
汪芷竹卻是根本不信。
秦川微微一笑。
他早就料到汪芷竹會有此反應。
換成秦川,要是有人突然跑到他麵前說“我是你死去了七十年的姑奶奶派來的”,秦川不光不信,相反還會抽那人一個大嘴巴子。
大白天的,做什麼白日夢呢!
“幸好我準備了信物。”秦川說著,從背包裏摸出一封信,遞給汪芷竹。“你看完這封信就會明白。”
汪芷竹將信將疑接過,打開看了起來。
看到一半,眼眶就紅了。
整封信看完,汪芷竹淚珠已經連串掉落在地。
“姑奶奶死前還想著太爺爺,而太爺爺卻因為一直得不到姑奶奶的消息而病逝,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有的人死了,親情隔著陰陽還能讓你感受到溫暖;而有的人雖然活著,卻比死人還要讓你心寒。所以,珍惜你姑奶奶最後的寄托,好好活下去吧!哪怕是最微小的花朵,也能開出燦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