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您真的是趙總嗎?”
就在靳小天被帶走後不久,忽然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些怯懦的站在門口,衝趙劍飛問道。
趙劍飛看向男人,忽然眼中迸發一抹驚喜之色:“老廖?你……這些年還好吧?”
叫做老廖的男人歎口氣:“自從趙總離開後,我們這些老臣子就遭到了靳小天的打壓排擠,大部分人都轉行了。我因為年紀大了,再轉行也沒人要了,隻能忍氣吞聲留了下來。現在給安保部門當值……”
老廖嘴上說在安保部門當值,隻是看他身上的安保製服卻是最低級最普通的那種,也就知道他現在恐怕也就是清潔工一類的待遇。
“老廖,難為你了。想當年你也是咱們公司的一個經理,結果……”
趙劍飛感慨的說道。
他跟靳小天之間的恩怨其實很多人都不知曉具體內情,加之靳小天一直宣稱他補償了趙劍飛一大筆錢,收購了趙劍飛的股權。
真相也就隨著時間一點點湮沒了。
老廖明顯就是隻能猜到一些梗概,但是猜不到詳細內情的那種人。
不然他也不會忍氣吞聲留在盾劍安保這麼久了。
“趙總,您這是重振旗鼓,又收回公司了?”老廖遲疑一下,問道。
趙劍飛點點頭。
“太好了!”老廖眼中閃過一抹興奮。“趙總,您等我一下,我有個東西珍藏了很久,現在終於可以拿出來了!”
說完,老廖就快步跑向他的更衣室。
十幾分鍾後,老廖氣喘籲籲回來。
手裏抱著一個長條形盒子。
老廖將盒子遞給趙劍飛。
趙劍飛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順手打開,下一刻就被盒子裏的東西給震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半晌後,趙劍飛淚如雨下,抱著盒子嚎啕大哭起來。
盒子裏隻有一樣東西。
一張從牌匾裏裁下來的書法橫幅。
上書兩個字:棲甲。
而落款書法家的名字是:徐慧茹。
認識趙劍飛的人就知道,徐慧茹正是趙劍飛母親的名字!
趙劍飛母親生前卻是西洲頗有名聲的書法家!
“媽!媽!”
趙劍飛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秦川等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心中歎口氣。
甚至秦川都眼眶一紅。
他也想起了自己母親。
趙劍飛還有一件遺物可以“睹物思人”,而秦川卻連一件遺物都沒有!
父母雙雙落難的時候,秦川才五歲!
收到的除了國家方麵發來的一封訃告之外,就再無其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劍飛才從悲慟中緩解過來。
這一次的慟哭,其實對趙劍飛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身體造成了不小影響。
趙劍飛的印堂隱隱生出一抹青黑之氣,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老廖,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把最重要的東西保留了下來!”趙劍飛衝老廖鞠躬道。
老廖有些慌張的擺擺手:“我就是舉手之勞,趙總沒必要這樣……行了,東西收到了,我該走了……”
老廖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等下!”這時候趙劍飛卻喊住了老廖。
然後趙劍飛轉身看向秦川:“秦大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老廖是我們棲甲安保創業之時的骨幹力量,雖然這些年他脫離了管理崗位,但是終究還是在這個行業裏廝混,熟悉這個行業的種種內幕。求您給他一個機會,不必像是之前那樣的管理崗位,哪怕從業務員幹起都可以。我相信他一定可以交出一份讓您滿意的答卷的!況且,您收購公司伊始,也需要一個熟悉盾劍安保公司架構的人幫您,方便改革……”
秦川笑了笑:“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一個人的能力固然重要,品質更加重要。這位廖先生的品質足夠出眾,正是我們棲甲安保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