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她不知道她現在應該去哪兒,她沒有萱兒了,沒有家了,什麼都沒有了。
此時,她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血跡,瞳孔渙散,走路踉踉蹌蹌的,就像個瘋子。路上的行人見了她都退避三舍。
她在一處酒吧停下,此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酒吧裏麵還十分空曠。她隨意找了個位置,點了幾杯酒,一瓶一瓶的灌。
另一邊追出來的慕如深轉眼便沒了白露的影子,他低咒兩聲,打車回了公司。
一小時後,白露身邊擺滿了一堆空的酒瓶,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她非但沒有醉,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萱兒……”
隱約中,她放佛看到萱兒在對她笑。白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就要摸摸她的腦袋。
“小美人兒,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呀。”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不知何時走到白露身邊,垂涎的盯著她,滿口的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白露雖說纖瘦,但身材姣好,那張清秀的小臉,沾了淚水後更是惹人憐愛。那胖子早已經在一邊觀察許久,見她始終一人,喝的雙臉通紅,這才走了上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白露很是不悅,眯著眼看向來人。
不是她的萱兒。
“滾!”
“美人兒,別這麼粗魯嘛。來我家,想怎麼滾,就怎麼滾!”走近了看,白露的臉更是美。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胖子早已按捺不住的在她屁股上偷偷抹了一把。
嘖嘖,那手感,爽!
白露沒有理會在她耳邊叫囂的蒼蠅,繼續灌著酒。手中的酒卻被一雙鹹豬手截下。
胖子舔著笑,猥瑣的眯著眼道:“美人兒,一個人喝悶酒有啥意思?不如和哥哥我喝個交杯酒,咱兩樂嗬樂嗬!”
肥胖的鹹豬手觸到白露的臉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一種不舒服的氣息縈繞在耳邊。
“滾開!”她將一瓶酒甩在胖子臉上,雖然胖子及時閃開,還是被潑了一身的酒。
“媽的,不識抬舉!”胖子抹了一把臉,罵道。
“臭娘們,既然你不識相,那就別怪哥哥我不客氣了!”他說著衝上去就要打白露,手在快要觸到她的臉時,見她緩緩的倒了下去。
“醉了?”
“哈哈哈哈!”胖子哈哈大笑,興奮的不能自已。他將白露抱起來,順便揩了揩油。隻是摸了摸她的身體,胯下的寶貝兒就忍不住的興奮了。
酒吧的二樓有獨立的包房,他正準備將白露抱上去,身後冷不防的撞上一堵肉牆。不知怎的,他忽然後背一寒,無端的冒了冷汗。
慕如深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深邃的視線緊緊盯著他。應該說,是他懷裏的白露身上。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卻冷的讓人如墜冰窖。
胖子渾身一緊,哆嗦道:“兄..兄弟,這女人是我先得到的。”
慕如深聽聞,身上寒氣更盛,他伸手,也沒見動作,白露便已經穩穩的落在他懷裏。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讓他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究竟喝了多少酒?
“喂!兄弟,先來後到懂不懂?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他龐大的身子擋住慕如深的去路,滿臉的橫肉跟著顫了顫。
慕如深眼眸一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胖子。在慕如深麵前,他活生生的矮了一截,氣勢也瞬間焉了下去。
“怎麼,我慕如深的女人,也是隨便什麼垃圾都敢動的嗎?”
慕..如深?
胖子驚恐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果真是慕如深,方才的氣勢瞬間萎了,嚇得屁滾尿流的。
“慕總,誤會,誤會…”他訕訕的笑了笑,不停的賠禮道歉,害怕的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慕如深卻不管他。
他現在,要好好教訓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慕如深一點也不客氣的將白露丟進副駕駛,隨後狂踩油門,回了家裏。
到家之後,白露還沒醒,他將人抱在懷裏朝房間走去。這才發現,白露似乎更瘦了,整個人仿佛隻剩下了一層皮包骨。
“萱兒,萱兒……”
白露在他懷裏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麵色痛苦的喊著女兒的名字。
慕如深聽了,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他的傷口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下,他瘋狂的找了這個女人一個小時,連傷也不顧了。
這個女人,居然跑去買醉!還差一點就被人給玷汙了。慕如深簡直快被氣炸了,胸中有一股無名火,氣的他整個人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