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多少桃色新聞的上海陸爺,最近卻是傳出,一直在鄉下養病的陸太太,隨著陸爺到上海來了。
隻要是知道陸向北的,無不震驚這個消息,甚至粉粹了無數個芳心暗許的少女心。
陸向北不是沒結婚的嗎?這會的夫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管是有多少的疑問,這消息出來沒多久,眼尖的人就發現了。這陸家,最近買了很多的女式的衣服和首飾過去,無一不是上好的精品。更加佐證了,陸家是有女眷了。
又過了一個月,陸向北已經結婚的消息,熱度始終是居高不下。說這的也有,說那的也有。親自上門打探的也不少,但一律都被陸向北以不便為由,全都回絕了。
這倒好,關鍵人物不出麵,具體的內情,撲朔迷離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誰也說不清。
正在眾人觀望之際,陸向北不負眾望的在報紙上登了一個結婚申明。跟平常不同的是,報紙上隻字不提陸太太姓甚名誰,還附帶解釋:就是早前條件不好,結婚隻是草草了事。現在條件好了,感謝夫人一直的不離不棄,他將會挑個好日子補辦一個婚禮,再重新辦個正式的結婚證。
得,這就是實打實的事實了。眾人這時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陸向北身邊從來沒有相好,這是為夫人守身啊。不過,也有惡意的揣測,陸向北這是要為回李家鋪墊。這麼多年身邊都沒個女人,肯定是不行、沒種。找個鄉下女人,好控製。
不管別人怎麼想,陸向北自做自的。對外的婚禮,沒有!生意場上的朋友,陸向北一概沒請,就隻是請了自家人還有一幫弟兄。婚禮參照的,是傳統上的鳳冠霞帔。喬婉一身紅,陸向北也一身紅。
按理說婚禮應該是熱熱鬧鬧的,火熱朝天的氣氛。但陸向北擔心吵鬧聲太大,嚇著喬婉。所以一場婚禮下來,除了唱禮的聲音稍微大點,其他的,連喝杯酒都要小心著動作。
陸向北一跟喬婉拜完堂,就隨著喬婉一起走了,也沒有回到酒桌上。最後大家隻能大眼瞪小眼的,幹樂嗬。
陸向北跟喬婉一回到房間,趕緊將喬婉頭上的鳳冠給拿了下來,放在一邊,小心的問道:“婉婉,有沒有想起來?”
喬婉憋著嘴,搖了搖頭。
陸向北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這要記起來才怪!孫浩宇那個是西式的,去教堂的,跟今天這個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陸向北說補辦,那是對外說說。對喬婉,自然是抓著機會說讓喬婉再重新體會下當初成親的情形。
謊撒了,婚宴辦了,結婚證也弄了,陸向北現在完全沒有退路,隻能是一條路走到黑,走一步是一步。陸向北有著僥幸,希望喬婉的記憶,一輩子都不要恢複。以後的喜怒哀樂,全都由他慢慢去填滿。
陸向北把自己逼的無路可退。新婚這夜,剛開始陸向北還會裝矜持,什麼都不做,跟喬婉純聊天。這聊著聊著,陸向北“嗖”的一下,立馬翻身壓到了喬婉身上,雙眸暗了暗,似纏綿又似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喬婉嬌紅的唇角,低聲道:“婉婉,咱們生個孩子吧?”
喬婉被陸向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尤其現在空氣中還彌漫著陌生且讓人失了心跳的氛圍,喬婉有些不知所措,四肢僵硬,明媚的雙眼左右躲閃,就是不敢和陸向北對視。
陸向北苦澀的笑了笑,一向強健的心髒泛起了酸疼,明亮了一天的黑眸,瞬間變的黯淡無光。不愛就是不愛,即使再怎麼騙自己,騙喬婉,依然還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但當決定說下謊言的那一刻起,陸向北就隻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婉婉,記得嗎,我們早前就說好了,要生個像你又像我的孩子。”陸向北說著,若有若無的帶著無限的懷念和眷戀,好似這真的發生過得一樣。
許是被陸向北低沉的情緒感染到了,喬婉扭捏的、皺著秀眉說道:“可是你很重。”
陸向北訕笑,低頭用臉蹭了蹭喬婉滑嫩的臉頰,濃厚的氣息噴灑在喬婉的耳邊,讓喬婉不自覺的一陣輕顫,道:“那老頭是騙你的,我不會壓到你的。會很快樂,就像我們之前一樣,會很快樂,就像是在雲端飄著的那種感覺。”
陸向北循序漸進的繼續引誘道:“我保證不會壓著你,你要疼,就說出來,我保證會停下來。”陸向北的嘴巴剛一得到空閑,沒等喬婉回話,就慢慢的開始深情款款的親吻起喬婉的眼瞼,嫩唇,下巴,更是有緩緩下滑的趨勢。
“婉婉,你瞧,之前我們很多個日日夜夜都是這樣的。我們會親吻,會肌膚相親,會做更親密的事情。”陸向北說的煞有其事,令喬婉不自覺的嬌羞,整個人都泛起了紅暈。
陸向北在被子下麵的手,越發的不守規矩。或重或輕,所到之處,引起喬婉陣陣的輕顫。“婉婉,感受到了嗎?”
陸向北每進行一步,就會不知羞恥的跟喬婉來幾句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聽起來是很老道,但也就什麼都不懂的喬婉才會被騙了過去,才會沒發現陸向北的動作,其實是生疏的。
在得了一回滋味後,陸向北無所不用其極的用了各種理由,繼續再來一回。這夜陸向北的狼爪子一刻都沒從喬婉身上下來過。
這無聊偷偷跑來聽壁角的,暗自點頭佩服老大的能耐。這不開葷,正經的跟什麼似的。這一開葷,跟脫韁的野馬一樣,怎麼扯都扯不住。
不同於別的新人新婚後的喜笑顏開,陸向北是一麵笑著,一麵卻是戰戰兢兢。陸向北將喬婉保護的很好,外麵的人知道陸向北有位夫人,但除了近的人,誰也不知道喬婉長的什麼樣子。
陸向北也會帶喬婉出去,絕大多數都是去視察店鋪的。陸向北一進去就說道:“來,先給夫人見個禮。”
禮見是見了,但也看不全喬婉的容貌,因為喬婉始終帶著一頂半紗的帽子。進店以後,喬婉基本上就是個不說話的。
這麼個日子,又過了大半年。在上海,陸太太始終是個神秘的存在,而陸向北轉眼也邁入了三十六歲。
別人三十六歲,再過兩年,有兒子的都可以娶妻,準備抱孫子了;有女兒的估計嫁妝都準備妥當了。然而,陸向北別說兒子了,連個胎兒的影都沒有。
這年,李老爺等啊等的,等的按捺不住,又風風火火的趕到上海來了。李老爺十分抑鬱的坐在書房裏,看著麵前的百子千孫圖。這個親都成了,怎麼快一年了都沒個消息!
日子都過了這麼久了,喬婉該懂的,肯定也是懂了,性格、品性跟原來相差無幾。
在喬婉看不見的地方,陸向北則是憂心忡忡的,滿麵憂愁。杜然放下手中的茶,撇了眼陸向北說道:“你這是自作孽。”
陸向北沒有反駁,若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即使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患得患失的恐懼中,他也甘之如飴。
“你藥別喝了,生個孩子,至少有個牽絆。要是喬婉真想起來了,興許看在孩子的麵子,跟你過下去呢?”杜然是不知道陸向北發什麼瘋,這親都成了,竟然不要孩子。
“現在就挺好。”
“別挺好、挺好的,那是你自己想的,喬婉前幾天還偷偷問我孩子的事情。”
陸向北一怔,過了會才說道:“等過兩年,抱養一個回來。”
“抱養的跟親生的還是不同的。你自己我就不說,喬家可就隻剩喬婉一個血脈。”杜然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開明的。但在子嗣傳承方麵,還是挺保守固執的。
陸向北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過,這孩子的事情,可不是陸向北一個人能決定的了的。
陸向北跟杜然這次的談話,三個月都還沒過呢,喬婉就被查出來有孕了!
陸向北整個人都是懵的。
杜然則笑笑:“這子女緣要來,是怎麼擋都擋不住的。”
陸向北當然不會去懷疑喬婉會紅杏出牆什麼的。隻是拉著杜然在一旁小聲嘀咕道:“對婉婉有沒有什麼影響?”陸向北跟喬婉漸入佳境,要是中途出現什麼意外導致喬婉的記憶恢複,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