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受了很嚴重的傷,繞是他修為了得,也需要花很長的時間靜養。
君漫卿讓他在神池中療傷,梁菱和寧望烯去到神池時,仙霧繚繞的池底,一條青龍正安靜地躺著,便是望月。
“這………”
梁菱用下頜指了指望月,看向君漫卿。
君漫卿環抱起手,摸了摸鼻梁:“他已經沒事了,不信你喊他。”
梁菱有些不信,轉而看向神池,正要說話,便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青光嚇了一跳,待她回了神,望月已經趴在神池邊,裸著上半身,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們三。
“嫂子,哥,靜夜哥哥。”
君漫卿白了他一眼:“說了多少次了,別喊我靜夜哥。”
望月無可奈何,虛弱地笑了笑:“漫卿哥哥。”
君漫卿這才閉了嘴。
梁菱正想過去看看望月,便被一隻大手拽住了,她不解地看向寧望烯,寧望烯輕咳一聲:“我去看便可,你站在這兒不許動。”
君漫卿“噗嗤”一聲笑了:“大師兄,你這也………”
話音未落,望月便打斷他:“哥哥說的對,他過來看我便可。”
梁菱這才反應過來望月似乎是光著身子的。
她尷尬地笑了笑,待在原地不動了。
寧望烯走到望月身邊時,屈膝蹲下,久久未說話,似乎是在查看望月的傷口。
望月趁機和他搭話:“我聽漫卿哥哥說,你還沒有完全好?”
寧望烯手上動作一頓,眉頭微挑:“怎麼說?”
望月猶豫著說:“就是兩個意識不受控製地出現。”
寧望烯蹙眉:“就他話多。”
君漫卿聳聳肩。
這不是望月每一次醒來問他的事情都是關於寧望烯和梁菱的嗎?對待傷患,更何況是被自己傷的,他當然是有求必應啊,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望月了。
這時,望月又道:“我將爻情的事告訴延然長老了,延然長老說,施術者逢桀已死,爻情便徹底根除了,所以,即使陌歌的意識存在於這具身體中,那也是很好的陌歌,他真的很好的,你可以試著和他好好相處………”
說到最後,寧望烯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他不禁想起昨晚陌歌對梁菱做的事情。
他不想再和望月聊下去,便輕拍了下望月的肩膀,吩咐道:“好好養傷。”
見他打算要走,望月急忙道:“哥!你等一下。”
寧望烯作勢起身的動作一頓,看向他:“還有何事?”
望月道:“你這次到九重天,是為了阿娘的事吧?”
寧望烯“嗯”了聲。
望月沉沉歎了口氣:“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去見阿娘,可是………我現在還沒法離開神池。”說話間,他的眼底布滿哀傷,隨即,他抬起手,白芒乍現,手心裏赫然躺著一枚水晶球。
“這是?”寧望烯疑惑道。
望月嘴角微彎,眼底布滿思念,聲音有些低沉:“父親留下的,那日在禹海王宮,無意間得來的,我想……應該交給阿娘。”
他將水晶球遞給寧望烯。
寧望烯猶豫了一會,這才接過水晶球,盯著望月目光複雜的眸子看了看,想了想道:“我會把阿娘帶回來,你好好養傷,傷好了,就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