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輕衣是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神偷門的。
她走了,去了哪裏,就連師兄都不知道。
因為畢竟風落笛還留在京城,但凡要是楚慕寒問的話,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不是說她不相信風落笛,而是她不想連累他。
淩輕衣看著周圍熟悉的一花一草,感覺心裏是真正的有些許的舒坦。
畢竟還是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包括那山洞裏飄出來的一陣陣惡臭,淩輕衣甚至都熟悉到想落淚。
當然落淚不是因為別的。
淩輕衣擼起了袖子,衝進去,臉上一片怒氣:“老頭子!我這才走幾天啊!你怎麼越來越過分了!熏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她剛一進去,果然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癱倒在地上,手邊放著倒了的酒瓶子。
又醉死過去了。
淩輕衣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歎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認命的去收拾了。
一刻也不閑。
當神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了。
他看著周圍幹淨的程度,嚇得不僅一個激靈,腦中的醉意瞬間清醒。
“丫頭?你回來了?”
可是山洞內空無一人。
神偷當下心裏是真生出了幾分惶恐,他連忙站起身來,就要出去找淩輕衣。
可是還沒剛要抬步呢,就看到淩輕衣臉色陰鬱的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神偷頓時鬆了一口氣。
差點以為事情辦不成了,果然醉酒害人。
神偷連忙揚起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丫頭,你來啦?怎麼樣?去京城這一趟有什麼收獲啊?”
提到京城,淩輕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楚慕寒。
她眸子一沉,而後重重的將飯菜擱在桌子上,怒聲道:“我這才走幾天啊!你就把這裏搞成了這麼一副樣子,你信不信我去告訴我大師兄去!”
“別別別”淩輕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頑童師父一直特別怕風落笛。
這不,一提及風落笛,神偷連忙笑的更討好了。
淩輕衣輕哼了一聲,而後一臉嫌棄的道:“你還不趕緊去洗澡去!洗完澡吃飯了。”
“哦哦哦,好。”神偷連忙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淩輕衣看著山洞裏的這一切,唇畔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有多久沒有這麼自在了?
其實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怎麼感覺倒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神偷很快便洗完了澡,他來到桌子上連忙就拿起筷子開吃。
他一邊吃一邊感歎道:“真是有好久都沒吃你的飯了,沒有你在的日子還真是不習慣。”
淩輕衣再次翻了一個白眼,而後她一邊吃著飯,一邊似若無其事的問道:“師兄都告訴我了,跟我聯係的人不是他,讓我找七彩琉璃盞的也不是他,可是能模仿他的筆跡和口吻的人,還能讓我看不出破綻來,那這個人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聞言,神偷吃飯的動作一滯。
而後他緩緩擱下了筷子,嗔怪道:“好不容易回來,還不讓我好好的吃一頓飯!”
他心裏卻暗喜。
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這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三十年前,這裏還是赤夏國的土地
“等一下,”淩輕衣皺眉打斷他,“這些我都聽別人跟我講過了。”
神偷頓時吹胡子瞪眼:“我這版本跟他那版本不一樣!”
“好好好,你說你說。”淩輕衣翻了一個白眼。
三十年前,赤夏國的皇族姓衣,他們寬厚仁愛,樂善好施,視百姓為大,可是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善良,才不適合做這個皇室,擁有這個江山。
後來,楚家通過卑劣的手段獲得了江山,還把衣家的人全部殺害。
除了衣舒柔。
楚家爺爺輩的那位,看中了衣舒柔的美貌,把她據為己有,囚禁在後宮,並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那時被楚煜搶了妻子的七王爺。
可是為了保護衣舒柔,大家都知道的,隻是七王爺的生母是一個卑賤的奴仆,卻不知道,她是一個前朝的公主。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淩輕衣不解的問道。
“若是百姓安居樂業也就罷了,可是你看如今的西辰國!”神偷情緒有些激動,“你難道不想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嗎?!再加上現如今白兀國野心勃勃,若是再不興複赤夏國,就為時已晚了呀!”
淩輕衣還是不明白:“你跟我說的那些赤夏國的舊事,和如今興複赤夏國,沒有什麼關係啊。”
隻見神偷正了神色,他極其小心翼翼的開口:“其實,七王爺還沒有死。”
淩輕衣嚇得麵色一變。
怎麼會?當時七王妃被楚煜搶走,他就當時氣的怒火攻心,吐血身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