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寒剛一出宮門,就看到聽風那急迫慌亂的身影。
他眸子一沉,看著來到自己麵前的聽風,聲音有些急切道:“是不是有輕衣的消息了?!”
隻見聽風劇烈的喘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沒有,不過**不離十了。”
聞言,楚慕寒眉心一緊。
隻聽聽風繼續道:“我們派出去道白兀國那邊的人傳來了消息,說白兀國護國大將軍前幾日撿了一個女子,還是在河邊撿的,就是咱們正在追查的那條河流!”
聞言,楚慕寒眸子一沉,他冷聲道:“準備一下,咱們即可啟程,前往北疆邊境!”
“怕是來不及了。”聽風抿了抿唇,終究還是開了口。
他心下不忍說出來實情。
可是楚慕寒還是開了口,問道:“為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風一咬牙,豁出去了似得道:“明日一早那個護國大將軍就要和那個女子成親了!”
楚慕寒瞳仁緊緊一縮。
不會的,不會的!
輕衣不會這麼絕情的!
這般想著,楚慕寒立刻就上前去翻身上了馬,打馬揚塵而去。
聽風見狀,也連忙上了馬追了上去。
風落笛聽著自己暗中派人盯著楚慕寒的人回來報的信,眸子一片深邃。
他立馬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方怡見狀,連忙問道:“你幹什麼去?!”
隻聽風落笛一邊走,一邊怒聲道:“我的小師妹都要嫁人了!你說我幹什麼去?!”
方怡焦急的追了上去:“可是都還沒確定那就是淩輕衣啊!”
隻見風落笛猛的回身望向方怡,眸子冷冽。
看的方怡心中一顫。
隻聽風落笛冷聲道:“不論是不是她,我都必須要去看一看。”
說罷,他便使了輕功,飄身離開。
聽到動靜,於宵牽著於蔓蔓,淩萊都紛紛衝了出來。
淩萊滿臉著急:“是不是找到師父了?”
隻見方怡臉色一沉。
於蔓蔓撇嘴道:“幹娘究竟在哪兒?我好想她哦”
聞言,於宵眸子一沉。
他蹲下身來連忙哄慰道:“乖,蔓蔓,咱們很快就會見到她的。”
而後他站起身來,冷眼望向方怡:“方怡,你要是知道什麼就盡快告訴我們,你需要知道,再怎麼樣,淩輕衣終究是風落笛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
方怡一抿唇。
她揚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去了北疆邊境,那個女人應該是淩輕衣,她要和白兀國的護國大將軍邱原野成親了。”
聞言,所有人除了於蔓蔓都是臉色一變。
隻見淩萊轉身就走。
“你幹什麼去?!”於宵皺眉沉聲問道。
淩萊一邊跑一邊道:“準備馬車,咱們這就出發去北疆邊境!”
聽到他如此說,於宵難得沒有跟他對著幹。
方怡咬緊了下唇瓣。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對有些人來說是非常煎熬。
可是淩輕衣和邱原野卻是巴不得這一天早早到來。
淩輕衣激動的一夜沒合眼。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她就被喜婆叫起來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一件件一層層的喜服套在身上,足足一個時辰才穿戴好。
淩輕衣看著鏡子裏漸漸妝容精致的人兒,心下不知為何有些隱隱作痛。
這個場景,她好像見過。
不過,新郎好像不是邱原野。
不是邱原野,那又是誰呢
淩輕衣不由得開始想起之前的事情,可是腦海中仍舊還是一片空白。
這般想著,她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了。
她有些不耐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不行,她一定要堅持著和邱原野成完親才行。
她已經期盼了這一天有整整七日。
雖說她不記得以往的事情,可是這短短七日以來,邱原野對自己的感情和對自己的照顧,她是全看在眼裏的。
就算不是為了他,為了自己以後能生活的幸福,她也應該和邱原野在一起。
更何況,跟他在一起,她總是莫名的安心。
很快,吉時已到。
淩輕衣被人蒙了喜帕,就被喜婆扶著往花廳的方向去了。
花廳內,邱原野早已經等候多時。
因為是在邊疆的緣故,所以也沒請幾個世家大交,這裏也沒有繁俗的禮儀。
隻有一群邱原野出生入死的兄弟,和尚算精致的喜堂。
淩輕衣偷著喜帕,模模糊糊的看到麵前那頎長的身影,隻覺得莫名的熟悉。
好像這樣的事情,她真的親身經曆過一次一般。
在她失去的那段記憶裏,她到底都經曆了什麼事?
猛然間,淩輕衣的頭疼又開始發作起來。
她腳步一個不穩。
所有人都知道淩輕衣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