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哪一方都頭疼。
沒多久,合同便定下了。
雙方簽了字,蓋章,飯也吃到尾聲了。
許總:“時間還早,正事談妥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寧擇遠和他握了下手,一臉抱歉的道:“許總,下次,下次我做東再請你好好放鬆一下。”
他撩起襯衫的衣袖看了眼腕表,“這不,回去還得加班呢。”
“行。”
許總沒再多勉強,看了眼寧擇遠身後的陸小七:“陸小姐口中的丈夫就是你寧律師吧,陸小姐這麼漂亮,寧律師真是福氣!不過,倒是看不出來,寧律師你還有這麼重口味的時候。”
陸小七剛才湊過來時說的那句是:還不喜歡戴套。
寧擇遠聽的半懂,配合的笑了下,沒有作答。
許總一走,寧擇遠的臉色就沉下來了。
“什麼時候公司的前台還要接替律助的職務了?”
這句苛責,是對秦律師的。
“寧主任,抱歉,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
秦律師已經不是剛出社會的小萌新了,在談單子之前,對方的人品作風必定是打聽得清清楚楚。
寧擇遠毫不客氣的拆穿了他的自圓其說,“是沒有想到,還是故意放任,陸小七沒有應酬經驗,脾氣大過能力,這真出了事,誰來負責?”
陸小七張了張嘴要說話,被寧擇遠一記冷厲的眼神給製止了。
秦律師:“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不要再有下次。”
...........
秦律師喝了酒,打車走的。
陸小七坐寧擇遠的車。
係上安全帶。
她轉頭看著駕駛位上,麵無表情的男人,一本正經的道:“寧律師,雖然我知道你是想讓我以後不受打擾,但是你這種以貶低我來換取我安寧的方式我拒絕。”
寧擇遠沒有立刻啟動車子,回頭看她,譏誚的冷笑出聲:“你有能力?有能力讓人摸手摸大腿。”
陸小七氣的呼吸急促,鼓著腮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被人摸大腿了?”
寧擇遠沒接話,啟動車子離開。
陸小七喝了酒,這會兒有點上頭,靠著椅背昏昏欲睡:“蘭溪花園,你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
身旁的男人沒有答話。
她便睡著了。
車子停下,陸小七睜開眼睛,看了眼外麵的景,皺眉:“我不要去你家。”
“我累了,不想開車,要不上去睡,要不你自己開車回去。”
陸小七:“……”
她喝了酒,肯定是開不了車的,哀哀怨怨的跟在寧擇遠身後上了樓。
她一路打哈欠,好在不算醉,就是困的厲害,眯著眼睛跟在寧擇遠身後進了門。
男人站在玄關處換鞋,沒有備她的鞋,陸小七蹬掉鞋子,打赤腳進去,熟門熟路的朝著昨晚睡過的那間房走去。
“今天第三天。”
身後,寧擇遠淡淡的說了句。
“什麼?”
陸小七沒聽懂,回頭看他,眯著的眼睛睜大了些。
“打掃衛生,三天一次,今天正好。”
陸小七:“……”
她覺得,寧擇遠可能是心理變態,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且還沒有眼不見為淨這種覺悟。
他明明討厭她,還非得讓她在麵前晃悠,她有意避開,他還硬拽回來。
她像小獸般磨牙。
寧擇遠:“少做一天,扣三倍工資。”
談到錢,她就軟了。
“能不能明天再做?我喝了酒,肢體動作容易不受控製,你這家裏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折了賠不起。”
“你今天跟許總說什麼了?”
許總臨走時看他的表情不對。
陸小七:“……”
她都還沒從上一個問題緩過神來,話題已經跳到另一個了。
陸小七又打了個哈欠,眼睛裏漫上了一層瑩瑩的水光。
寧擇遠抬手扯鬆了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我去洗澡,你趁這時間把地收拾了,我睡眠不好,睡覺不喜歡聽到聲音。”
“寧擇遠,你是不是看我挺不順眼的?”
“看不順眼也是一種情感上的特殊對待,我對你,沒有那份特殊。”
陸小七:“……”
下次吵架,她一定把寧擇遠帶上,一言一語都在往人身上紮刀。
不過這說三分之一留三分之一,還讓人去猜剩下三分之一的,文化低了還聽不懂。
她倔強:“我困,明天打掃。”
寧擇遠沒有勉強:“行,你一個月十天班,三倍工資是扣……”
“我去,您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