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巧沒察覺,輕哼一聲,把頭轉回去,後知後覺的發現有點不對勁。

“誒,你們開錯地方了吧?不是說好去理發店的嗎?”

前座的司機輕咳一聲,男人斜過去一眼,司機趕緊默默開車。

“怎麼,膽子大得敢逃婚難道還害怕我賣了你?”季承澤冷笑一聲,轉過頭。

“你什麼意思?”傅安巧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對上那雙深沉的眼,心中一跳,突然感到一股讓人窒息的冰寒。

季承澤漫不經心地打開車燈,一身深色西裝,淺灰的襯衣上點綴著深藍的領帶,燈光下的那張俊臉完全可以秒殺眾多影視明星,此時卻在沉下的瞬間讓人膽戰心驚。

傅安巧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原本以為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我才跳上我的車,現在看來倒是我會錯意了。”季承澤露出嘲弄的神色,伸手撤鬆了領帶,淩厲的目光掃向傅安巧,“既然不想訂婚就從我的車上滾下去。”

“你!”傅安巧心裏一顫,轉身就去開車門。

季承澤看也沒看她,車門還沒有打開,毫無波動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把之前投給他們家公司的資金全部撤回。”

“是。”司機迅速地回答。

傅安巧停下動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憤恨,“你無恥!”

“無恥?”季承澤扯了下嘴角,漆黑的眼眸中,反射著金屬一般冰冷無情的光澤,“那也有無恥的資本。”

“傅安巧,你既然知道我是大老板,怎麼不明白大老板不是你能隨便得罪的?”

低沉的聲音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毫不留情的話語像十月的寒冰。

傅安巧臉色一白。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不起這個男人,想起老爸公司還沒上市的新產品,勉強衝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季總,我開玩笑的。”

季承澤漫不經心地投去一眼,似笑非笑,“我當真了。”

“我保證不會逃,絕對不逃。”傅安巧幹笑一聲,乖巧地眨眼,心裏把季承澤罵了千百遍。

除了傅安巧在肚子裏花樣式詛咒季承澤之外,三人一路無話,車子準時到達酒店。

傅安巧剛下車,就被趕來的造型師拉走。

搗騰了半個小時,在季承澤踏著步子過來“收貨”時,傅安巧踩著全球限量版高跟鞋,一身黑蕾絲裙,目光狠狠地刺過去。

如果眼神能殺人,季承澤多半已經躺屍多次。

“跟上。”門口的季承澤隻看了她一眼,丟一句話轉身就走。

傅安巧被他眼底的薄涼驚了下,默默抬腳跟上。

優雅的鋼琴曲回蕩在大廳裏,儀式很快開始。

傅安巧跟著季承澤上了台,看著滿場人各異的目光正有點發虛,季承澤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經過電子設備傳出來,就像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低音炮。沉穩,冷靜,聽見便會讓人產生十足的信任。

就連已經自認為看破他無良本質的顧雪,也不禁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