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癡嗎?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總之就是你在此期間受傷了,我們概不負責。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就去找政府,我們可沒時間在這和你耗著,愛簽不簽,不簽就滾!”難得逮到一個敢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新人,這位留著小胡子工作人員可不會跟你客氣。
罵人的時候,又是帶著組織成員那曆練多年後特有的彈舌口音,聽得竹簡之又想起剛進安誠少管所時候,那裏到處充斥著這種獨特的嚷嚷聲,隻不過很多人發音還不利索,雖然同樣的暴躁,但沒有眼前這位中年人來的熟練和淡定。
雖然隻是快速的看了第一頁,但也知道是個什麼玩意了。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不是什麼事兒非得追求正義,抗爭到底的,竹簡之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就翻到了最後兩頁開始簽字了,反正真要出了事也總有辦法的嘛,在西方的社會,告政府這種事兒可有的是大律所想搶這種生意。
看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個頭骨架倒是挺壯的新人也沒反抗,這位工作人員下意識的又開始罵罵咧咧了,或許一開始他還是有所收斂的至少沒動手動腳,但認識到這也是個好欺負的“軟骨頭”時,他們的本性還是暴露無遺。
接過簽好的文件,這人一把就把竹簡之就推上了這輛破麵包,用的勁還不小,要不是練過幾年馬步,這一個踉蹌,磕著碰著是必然的,揉了揉自己剛才被一巴掌重重拍了一記的後背,竹簡之也沒有和這種小馬仔計較的心情,更沒有回頭來句狠話彰顯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主。
因為這時候,他的心頭又在悸動了,熟悉的感覺正在逐漸靠近,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出現了,這時候多生時段顯然不明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大熱天的,還好早上還清爽一些,念及此處竹簡之又不得不皺起眉頭,‘現在是還好,但回來的時候不得滿身大漢?又臭又悶?’
坐在擁擠的座位上,觀察著外麵的情況,沒有任何異樣,兩輛車都差不多快塞滿了。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道歉而至,來的人看外貌隻是個普通的青年人,20多歲,年紀不大,剃了一個板寸,眯眯眼,從車裏看出去,乍一看還以為有人長了四條眉毛,中等身高略微消瘦,膚色甚至比竹簡之還深幾分,看樣子就是個老實的普通工人,但來這勞動就代表了他肯定犯過事。
“蠢貨,每次你這家夥都是最後一個到的,你知道耽誤我們多少時間嗎?”小胡子工作人員明顯脾氣更暴躁,不過看樣子,這位青年人也不是第一次集合來晚了,雖然算上排隊點名的時間,其實也不算遲到,他隻是來晚了一點排在了隊伍末尾而已。
‘是這家夥嗎?雖然這兩個外包的工作人員是黑當組織成員,但也不像沒經驗的愣頭青,會輕易惹出什麼人命的樣子啊?’細聽了外麵傳來的幾句辱罵聲後,這位皮膚黝黑的年輕也上了車,竹簡之骨架很大,顯然占了一個半的位子,不得不勉強縮起身子往邊上又靠了靠。
“謝謝。”剛上車的年輕人話也不多,但還是足夠禮貌,不像周圍冷漠的人群,這幅場景或許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了,但除了相熟的人聊上幾句,誰也不會搭理誰,更不會管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