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就在她胡思亂想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怔了怔,轉身一看,站在她身後的,居然是穿著白大褂的周嘉喬。
周嘉喬睥睨了她一眼,眯眸道:“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進來做個心理谘詢?”
“不用了,我挺好的。”她緩過神來,回絕了。
他卻盯著她那張蒼白的臉,直接說道:“池暮,我還以為嫁給薄容衍後,你會很幸福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你誤會了,我現在很幸福。”她笑眯眯的說。
“是嗎?那你來醫院幹什麼?”他卻一步步的逼近她,看著她問。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他沒好氣道。
“你心虛了。”他卻挑起她的下巴,嗬嗬一笑道,“幸福是偽裝不了的,池暮,承認吧,嫁給薄容衍,你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樂。”
“周嘉喬,你以為你真的能夠看透所有人的內心嗎?”池暮盯著他那雙灼灼的眸子,滿臉嘲諷的笑了起來,“其實你也不過如此,你看不透我的心,也看不透你自己的心。”
“嗬嗬。”聽到她的話,周嘉喬怔了怔,滿臉嘲諷的笑了起來。
頓了頓,他卻貼著她的耳骨,輕聲道:“池暮,唐旭堯離開仝城前,來找過做過心理谘詢,你想不想知道,他最後都說了些什麼?”
提到唐旭堯,池暮愣了一下,不由的咬住了下唇。
周嘉喬轉身將辦公室的門推開,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徑直進去了。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走了進去。
他坐在辦公桌前,戴上那副很斯文的金絲眼鏡,似笑非笑的說:“池暮,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唐旭堯比薄容衍更喜歡你,但女人,似乎都喜歡選自己更喜歡的人。”
“別繞彎子了,說吧,唐旭堯都和你說什麼了。”池暮沒接他的話,而是直接說道。
“也沒說什麼,就是閑聊了幾句。”他緩緩開口道,“池暮,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薄容衍分割薄氏集團,居然這麼順利?唐旭堯和薄寧城,可是苦心策劃了好幾年呢。”
聽到他的話,池暮怔了怔,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說實話,她確實覺得有些奇怪,但工作上的事,她不好多問薄容衍。
周嘉喬湊近她一些,壓低嗓音道:“其實,是唐旭堯為了你,放棄和薄容衍爭奪薄氏集團了,因為這件事,他和薄寧城鬧翻了,薄寧城還找人捆了你,說要弄死你呢。”
什麼?
池暮身軀一震,眼眸裏滿是震驚。
她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天將她捆到地下停車場的人,不是唐旭堯,而是薄寧城,唐旭堯是去救她的,後來因為她,唐旭堯還和薄寧城打了一架,傷得很嚴重。
她不由的想到了她最後一次見唐旭堯的場景,她居然都不知道這些,還對唐旭堯說了那麼狠的話。
“很難過對吧?我聽到了也挺難過的。”周嘉喬眯眸看了池暮一眼,淡淡道,“我一直以為唐旭堯是為複仇而生的,但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你,放棄了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