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什麼藥?”宏王咄咄逼人,口氣有霸道的專治,不容別人隱瞞。
惜月卻偏偏不吃他一套,輕描淡寫的吐出了三個字:“止痛藥!”
“因為很痛,所以想找止痛藥。”很好,完全可以成立,可宏王語峰一轉,複又逼問道:“你都痛成了那個樣子,為什麼不讓小蘭幫你,為什麼要自己出來,不要說你怕給別人添麻煩,我是不會相信的。”
他的嗓音滿滿全是威懾性,猶如上了法庭,麵對口齒伶俐邏輯嚴謹的律師,惜月不由害怕,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確實如王爺所說的那般,我怕給他們添麻煩,因為那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蘭想必已經睡下了。”
宏王的眼中掃過濃濃的狠戾之色,盯著惜月,看得惜月心驚膽戰,可就在惜月想著要不要裝昏逃避時,他忽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詭異一笑:“怕給小蘭添麻煩,所以沒有去打擾小蘭。可是,為什麼連值夜的家丁都不曾知道你出來過呢?”一些小疑問,宏王在惜月昏迷的時候,已經查了一遍,此時也成了他有利的證據。
“我當時很痛,神誌都不是很清楚,或許我走錯了路,繞過了家丁,否則我若清醒,我也不至於來到這裏!”很成立的理由,惜月都佩服自己的智商。
宏王冷哼一聲,語氣嚴肅:“王府雖小,但值夜的家丁也有十幾來個,你繞得過一個,兩個,為何能繞得過這所有的家丁。這足矣說明你在說謊,因為你是偷愉出來的,因為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身上正有巨毒發作,因為你知道溫泉可以壓製毒發。”
申太醫又移了移手指,卻是沒有看她,不過惜月感覺到,申太醫再按下把脈的力度,遠比先前的力度要大一些。
是在暗示,還在提醒?
真是服了這一主一仆,一個明槍一個暗戰,雙重夾擊著她,想隨時攻破她的底線。
可是哪有這麼簡單,惜月自知不才,但這份定力還是有的,她強笑了笑,反諷道:“這會兒,王爺又得出了新的推論。我不知道該怎麼澄清,自古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讓時間來驗證,我不介意。王爺請繼續誤會我吧,反正我說的話,王爺是從來都不相信的!誤會我吧!”
“你……”好一個聰明的丫頭,隻一句話,就把他逼到了死境,讓他無話可說。好,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
申太醫恰到時機地收了手,他沒有說什麼,更沒有告訴惜月什麼,隻是站在那裏等候王爺的命令。
“跟我來!”宏王才不想讓惜月知道太多,他還就不信,逼不出惜月的坦白從寬。
申太醫應了一聲是,便挎著藥箱跟在後麵,隻留下惜月一人躺在若大的一個房間,幹急著瞪眼,心中忐忑不安。
申太醫有沒有查到什麼?宏王會不會查到她的身份?
……
啊啊啊啊……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她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讓她來這裏,飽受驚嚇和痛苦!不過惜月也是打定了主意,防線一定不能鬆,無論宏王有沒有查出什麼,她都要死咬牙關,死不承認。那樣的話,宏王又能耐她如何!
宏王把申太醫領到了書房,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宏王問:“怎麼樣,知道中的是什麼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