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光匆匆而過,申太醫從宏王後腰傷處拔出最後一根銀針時,申太醫又在老生長談:“三天時間還不足矣痊愈,晚上王爺要悠著點,如果情況不好,王爺還是要繼續施針。”
惜月捧著宏王的臉,很心疼也很認真地說道:“我們天長地久,你這要是真傷到了根處,那以後的時光又要怎麼辦?”
讓小蘭去請申太醫過來。
申太醫就知道情況會不妙,就守在花間小徑附近,見小蘭一出來,立馬就趕了過來,
小蘭留守外麵,申太醫一人進殿,隻見宏王腰部傷處泛出了一片紅色,他大叫不妙,立即拿出針灸開施針。
宏王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痛,幾次忍不住,都叫出了聲,有氣無力地罵著申太醫:“你不會輕一點,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申太醫冷笑:“早些年受傷的時候讓王爺醫治,王爺怎麼說來著。有與無一樣,治它做什麼,這會兒知道疼了?”說完又開始施針。
宏王疼得冷汗陣陣,惜月為他擦去頭上的冷汗。
那不爭氣的淚又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宏王想抬手為她擦拭,卻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輕聲安慰:“不要哭,這又不是會死人的病,隻是痛上一痛,便會平安無事。”
惜月淚流滿麵的點頭,她咬緊著嘴巴,不讓哭聲溢出來,可哭聲卻是時不時嗚嗚地往外溢,聽得宏王好不心疼,申太醫好不心煩。
申太醫一直忙到近午夜,宏王緊繃的後背才得到了鬆馳,疼痛也緩解了許多,慢慢陷入了疲憊後的沉睡。
“申太醫,王爺的傷處怎麼樣,可會留下終生的病疾。”惜月見宏王睡著,給他蓋好被子,走到桌邊詢問申太醫。
申太醫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道:“終生病疾不會落下,隻要王爺能堅持治療。”
惜月點頭,繼而問道:“小王爺現在的身體情況如何,可有什麼變化?”
申太醫輕鬆一笑:“小王爺的身體王妃不必擔心,半年後,我再為小王爺清一次毒,這樣雖然不能治本,但是可以拖延時間,所以王爺無論如何都能趕得上,還請王妃好生勸勸王爺。”
“王爺的傷落下後就一直沒有治過麼?”宏王在床上已經睡著,呼吸勻速,氣息平穩,真不知道明天宏王知道這些消息,他又會做如何反應。
申太醫的視線也落到了宏王的身上,黑眸閃爍著心疼和憐惜:“這個傷差一點沒要他的命,傷口愈合後,再讓針灸恢複傷處的神紅,他卻是死活不醫。
其實如果當初及時針灸,這傷早就好了,落不到現在這麼複雜的境地。”
惜月百般難受,她躺在宏王的旁邊睜眼一直看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和印象的一樣,不再是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少年,而是固執倔強的有為青年。
次日是一個雨天,宏王的傷處受到天氣影響,更是疼得厲害,喝了藥也不管用。惜月告訴了宏王病情:“你不用擔心,申太醫說痊愈之後,不會落下病根,你這回就好好聽話,把傷治好。”
宏王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雙眸透出無比憂傷的神色,愧疚無比道:“這是我唯一能彌補小包子的事情,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擱,害他如此,真是枉為人父呀!”
惜月坐在床前,溫柔道:“申太醫說兒子的身體沒有大事,再清一次毒,又能平安許多個藥。你現在也看見了,兒子的身體明顯比以前強壯了許多,身上也長出了肉肉,所以你就安心養傷,不要再越幫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