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呈,我們不怪你,作為丈夫,在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妻子理所應當,隻可憐了鑫兒他要是醒不過來該怎麼辦?”
秦鑫的媽媽拉著我的手,眼淚止也止不住。
我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在看到毫無反應的秦鑫以後,又降了下去。
“好了,不要說了,既然已經這樣了,不要給兒媳婦壓力,她比我們更難過。”
秦鑫的爸爸拉住了自己妻子。
我就這樣站在那,道歉的話,解釋的話,在這個寂靜而充滿的悲切的空間內,全部梗咽在喉嚨。
“我去給你們打點飯菜,秦鑫會好起來的,我們都一個個相信他。”
我不知道再該說什麼,隻能退出病房。
“嘯遠。”
在我拉上房門的一瞬間,看到他站在那。
甚至還能聽到他喘著的粗氣,我猜他一定一刻都沒停就趕過來了。
“呈呈,你沒事就好。”
嘯遠一下子把我擁進了懷裏。
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害怕。
當初我充滿快樂地和他說,我去去就回。
可是差一點,就這一趟就成了我們之間的永別。
“嘯遠。”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覺得心裏所有的委屈,害怕,糾結,難受都齊刷刷地湧了出來。
我好想什麼都不管,痛快地在他懷裏發泄一番,可是理智告訴我不可以。
我將他拉到了醫院外麵的場地上。
“呈呈,我聽說了,是秦鑫救了你。”
徐嘯遠見過秦鑫,在京都的那一次,我還記得他們之間湧動的醋意。
秦鑫對我什麼心思,徐嘯遠自然是清楚的。
“嗯,是。”
我心裏在打算著應該怎樣開口向徐嘯遠解釋。
“嘯遠,秦鑫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醫生說能否醒的過來還不一定。”
我慢慢開口。
希望他可以理解我的意思。
“呈呈,你進去吧,去食堂打飯的事情交給我去,你媽一個人在病房,我怕她想不開。”
我到嘴邊的話,卻因為秦鑫父親這一句喊而斷掉了。
“好。”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我看到徐嘯遠吃驚的表情。
但是在秦鑫父親麵前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也許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秦鑫身上了,他的眼睛沒有在徐嘯遠身上停留,便繼續往前去了。
“那我先進去一趟,有機會和你解釋。”
除了這,我還能說什麼,好在秦鑫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想要是明白我眼前的處境,應該能理解的。
我連一個苦笑都擠不出來。
為什麼在這一世,我和徐嘯遠之間總是差那麼一步。
前麵,是我無法忽視的責任,後麵是我無法前進的感情。
“呈呈,就算媽求你,這個時候不要放開我們家秦鑫,他能醒的,你相信他,你多和他說說話,我相信他一定很愛你,才會這樣做,你說的話他能聽到。”
我明白這場意外對於一個母親的打擊。
我打開門,秦鑫的母親就過來要朝我跪下。
我嚇了一跳,我該如何接受這沉重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