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曼頓時嚇得小臉慘白,那個紅酒瓶子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急忙拿起來,抓起一把餐巾紙放在灑出來的紅酒上。
“沒關係,又不是什麼大事。”梁夜拍著她的後背。
碰翻個酒瓶杯子,在餐桌上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安慰著任青曼坐下,旁邊的人擦拭著灑出來的酒水,也沒怪罪她,臉色這才緩過來。
“哼,物以類聚,什麼事都辦好,就是出洋相行。”坐在餐桌對麵的一個中年人陰陽怪氣的說道:“都是出來應酬的,帶的人就和沒吃過飯一樣。”
嘴裏說的是任青曼但是眼睛卻看著梁夜,分明是指桑罵槐,任青曼不敢說話,做錯事了被人罵也是應該的,因為自己連累了梁夜,心虛的抬頭望向梁夜的臉龐。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眼神看著他對麵的人,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心裏更是過意不去,抬起頭看向對麵開口的人。
“看什麼看,就說你呢,眼神就像是個賊一樣。”這話瞬間戳中了任青曼的內心。
之前被人逼迫著不就是當賊嗎?心裏有些隱隱作痛,垂下頭不再說話,梁夜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問道。
“你說夠了嗎?今天我在醫學大*上倒是沒見到你,你是憑什麼混進來的?”
這個人麵生,梁夜的記憶中,今天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倒是在這慶功宴上見到他,這人是誰啊?
“哼,我要不是來的遲了,醫學大*上還能輪的到你出風頭?”江和通冷哼一聲說道。
“年輕人氣盛,你出風頭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把別人陷害進去?”說著指向頭頂的橫幅問道:“你覺得你有資格擔任著一方神醫的名頭嗎?”
原來是因為朱元吉才衝著自己來的,梁夜頓時想通了這人為什麼要針對自己,頓時就笑了,看著他沒有說話。
“老江,你少說兩句。”旁邊的人拉著江和通的袖子說道。
桌上的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目光看著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氣氛鬧得太僵對大家都不好,今天醫術大*大獲全勝,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幹嘛非要鬧得這麼難堪,江和通一把甩開旁邊人的手,表情有些憤怒的站起來,他以為時間問題,等他趕來的時候,醫術大*正好結束。
聽說大獲全勝正開心呢,就聽到有人說老友朱元吉被警察抓走,正納悶呢,和旁邊的人一打聽,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管他因為是什麼理由呢,反正是要幫著自己的老友,既然他不在,那就有自己來給他出這口氣,問問這年輕人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來到這裏之後,他看著頭頂上的橫幅更是生氣,不光是把朱元吉送進去,還真的要奪他一方神醫的稱號。
飯桌上一直也沒找到機會,眼看就要散會,心裏坐不住借著剛才的由頭站起來就要和梁夜理論一番。
“你才多大?我們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比你的醫術高?你有什麼資格敢和老朱搶這個稱號?老朱是愛才心切,才給了你施展拳腳的機會,你倒是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指著梁夜的鼻子就是大聲的嗬斥,梁夜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鬱,給自己施展拳腳的機會?好一個愛才心切!
“老江,你不要再說了。”旁邊的人都是給他使眼色。
當時的情況他又不在,現在說來這些話,不是鬧笑話嗎?在座的都是有些尷尬,唯獨江和通臉上沒有一點的變化。
“沒教養的東西,今天老朱不在,但是你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老朱道歉,這是命令,聽到了沒有!”江和通看見梁夜在笑,更是惱怒的罵道。
梁夜聽完之後,當場就發作了,站起身拿著紅酒瓶子,指著他問道:“你有準把腦袋伸過來,我叫你看看什麼叫道歉!”
這老東西真的是當自己沒脾氣,還是當他是誰呢?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看見梁夜拿起酒瓶子,江和通的話語一噎。
“幹什麼?把酒瓶放下!”
“老江是中醫界的前輩,就是說話過分點,你也不能這麼做!”
飯桌上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看著大聲的指責著梁夜,看著這些人都向著對方,梁夜心裏不覺得意外,本來就是麵子上的交情,肯定不會幫著自己。
至於那說話過分點,那隻是一點的過分嗎?
看見這麼多人都幫著自己,江和通頓時有了底氣,咳嗽一聲看著梁夜說道。
“年輕人不要不識好歹,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借著機會汙了老朱的名聲,大家看你是晚輩,才沒有說什麼,現在你居然還想在這裏和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