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這時一個敲門聲,把涼夢引開。
涼夢對著鏡子整理了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開門,冷冷地看著眼穿著一身白的服務員。“什麼事?”
“一個叫離麗的小姐,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給這個房間送上一杯名字叫解藥的紅酒。”白色服務員垂著頭,頭頂白色的帽子擋住了他的臉。
“謝謝,不過,你能不能把臉抬起來。”涼夢上前一步,扣住對方的手腕。
對麵的人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正輕浮地看著涼夢,“怎麼?裏邊的那位不能滿足你,你又來對我下手?”
“顏起?這麼說……他……他也在……”涼夢鬆開他的手,要去找人。
“涼夢。”顏起的聲音嚴厲,“如果真是道上的人來給你送東西的話,你已經死了千百次了,為了你的魯莽。你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嗎?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你會害死他的,你最好離他遠點。對大家都好。今天完全是巧遇,給你提供一點便利,以後不會再有那麼巧的事情發生了。你好自為之。這可是真的解藥,那個女孩,你最好離她遠點,絕對不是善類。”顏起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快速離開。
涼夢僵硬的轉過身來,深吸了一口氣,拿起酒杯走到屋裏。
“肖新陽,你不用難受了,離麗送來解藥了。”涼夢轉過肖新陽的頭,發現他眼角的淚痕一愣。
“起來喝一口,再睡,會舒服一些。”涼夢扶起肖新陽做起來,輕輕地喝了一口。又把他放下,給他蓋上被子,之後就什麼也沒有說。
肖新陽感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涼夢站在窗前,透過欠開的縫,看著路上的風景。來來回回行使的高級的轎車裏,到底承載的是什麼樣的心情,那條人來人往的路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也許有一點,它此刻可能會明白,有些人,一旦離開也許就會永遠的離開。
“涼夢……涼夢……”肖新陽翻著身,皺著眉頭呢喃。
涼夢走過去摸了摸肖新陽滾燙的額頭,她不太明白這到底是藥物的原因,還是因為剛才的一盆冷水。
她拿剪刀剪開肖新陽手腳上的束縛,把他推到幹爽的床鋪上。端來一盆水,冰了一個毛巾,擰幹,放在了他的額上。
過了一會兒,她跑到樓下,問大廳要了一瓶布洛芬,與一群人擦身而過,焦急的跑到樓上。
林一然與涼夢的距離隻有0.5米,可兩個人目不斜視,就像是隔了一個汪洋大海,遙不可及。
兩人交錯,是林一然如雷如鼓的心跳,那一呼吸顯得格外的綿長。
兩人擦過,是涼夢堅定看向前方的眼神,那握住藥瓶的手微微顫抖。
什麼也沒有發生。
林一然坐在車裏,離開明王酒店。
涼夢走進屋裏,喂肖新陽吃藥。
清晨,當肖新陽揉著有些昏的頭醒來時,從他額頭上掉下來的是一塊毛巾。桌子上放著一身幹淨的衣服。一個小藥瓶下放著張紙條。
他看了四周,沒有涼夢的任何蹤影。
他抽出紙條,看著上麵涼夢幹練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字:生活就是這樣,要麼過,要麼難過。
他拿起藥瓶,摸了摸已經不再燙的額頭,把藥放進衣服口袋裏,拉上窗簾。已經快到正午的陽光顯得格外的燦爛。每一天都是嶄新的一天。
肖新陽剛剛回到學校,就遇到提著羽毛球拍要出去的龐能。龐能一臉曖昧地看著肖新陽,用手勾著肖新陽的肩膀,“嗨,徹夜未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