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門,秋靜好來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等待的間隙,她去開了窗。
風一過,桌上的書被吹得沙沙響,秋靜好回頭,恍惚間,竟看到屏幕上有一張女人慘白呆滯的臉。
嚇——
秋靜好心驚,她一眼認出,那就是與魏頤揚案件有關的死者珍妮的臉。
她倒退了幾步,靠在身後的窗台上,呼吸漸深,胸口起伏,身後的風,變得詭異而陰森,秋靜好不寒而栗。
再眨眨眼,屏幕上什麼都沒有,黑色的背景,規矩的電腦圖標,剛才的一切恍如做夢。
秋靜好來到桌前,單手撐著桌麵,盯著漆黑的屏幕看,她的桌麵背景很單調,從購置電腦那天開始,沒有挑選花花綠綠的圖片做背景,而是一張單色調的黑色背景。
以前倒是沒注意,現在看來,就像一雙漆黑的眼,像宇宙中吞噬一切的黑洞。
秋靜好看了會兒,又坐下,她告訴自己,這都是精神壓力太大,出現的神經衰弱現象,都是幻覺,都是假的。
她先點開的郵箱,安迪發來一封郵件,寥寥幾句話,大致意思時,同他去一趟倫敦,對倫敦儲備銀行失竊案中的五名嫌疑人重新測謊。
秋靜好十指飛舞,給他回了信,意思也簡單,她現在身體不好,不宜長途飛行,梅瑞狄斯去進行第二次測謊,是最佳人選,她會對比第一次測謊,找到五個人的破綻。
關掉網頁,秋靜好打開文檔,先大致了解了接下來這段視頻的內容。
被測謊者,瓊斯,三十二歲,在佛羅裏達州任一名保健品推銷員,妻子薩曼莎,二十三歲,是一名酒吧服務員,六歲的女兒娜拉是薩曼莎認識瓊斯之前所生。
最初發現娜拉被虐待的是幼稚園的老師安東尼婭,她在娜拉的身上不止一次發現淤青,有一次孩子的眉骨受傷,身上四肢出現不同程度的青紫印記,尤其是孩子的勃頸處,深深的勒痕。而放學時瓊斯去接娜拉,安東尼婭老師詢問他孩子身上的傷是如何造成的,瓊斯告訴安東尼婭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得。安東尼婭不相信瓊斯的話,隨後報警,通知了兒童與家庭服務局介入調查。
這起測謊case,未婚生子、幼童虐待,家庭關係冷漠,這些字眼,讓秋靜好不禁秀眉輕蹙。
她點開視頻,帶上耳機,安迪開始測謊
視頻時長一小時三十二分,秋靜好看到四十分鍾時,起身活動了下,站在窗前做舒展運動,這是崔瑾教她的辦法,可以緩解頸椎與腦部神經。
窗外,傳來兩人對話聲。
“潘淑,你又去花房了?”
對方很快回應,“是啊,我看少奶奶最近很喜歡喝花茶,正好花匠說花房裏的茉莉花剛開,去摘一些給她煮茶水喝。”
“少奶奶不是花粉過敏嗎?喝花茶沒問題嗎?”
潘淑捧著托盤,說:“我把花蕊都去掉,這樣煮茶水沒問題。”
“你可真細心。”
兩人談話,被文姨打斷,“潘淑,鞠影,你們去後廚幫忙。”
聞聲,兩人同時看向別墅門口,回道:“是。”
二樓之上,秋靜好深吸一口氣,轉身又回到書桌前繼續看視頻。
測謊結果是瓊斯虐待娜拉,而薩曼莎因無力獨自撫養孩子,隻能忍氣吞聲。
過程沒有懸念,秋靜好關了電腦,轉身走出書房。
昨晚銘晉說,答應給可兒帶她做得小蛋糕吃,秋靜好看了眼時間,沿著樓梯走下,去了廚房。
文姨看到她,“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秋靜好清淺彎唇,“銘晉要給可兒帶我做得小蛋糕,我來烤幾個蛋糕給他們,還有其他小朋友。”
“我幫你打下手吧。”文姨放下手裏的活,去準備麵粉和其他配料。
秋靜好微微點頭,“謝謝你文姨。”
“銘晉班上多少小朋友?”
“二十個孩子。”
“那要多準備一些麵粉。”
“是的。”
幫完廚的兩名女傭聽到兩人的對話,主動走來,“我們也來幫忙。”
秋靜好看了眼潘淑,又看看鞠影,表情冷漠,二十個孩子的蛋糕,的確需要人手,她點點頭。
二十個孩子,每人兩份,給可兒的蛋糕,秋靜好格外精心。
一直忙到晚上,才將四十個小蛋糕做好,女傭們小心的將可愛的卡通蛋糕裝進盒子裏。
慕子謙下班時,看到銘晉捧著一塊蛋糕迎上來。
“爹地,你看,這蛋糕可愛嗎?”
慕子謙低頭,語帶笑意的說:“很可愛,這是誰做的?”
“是媽咪。”銘晉雙手托起,“爹地,你工作辛苦了,媽咪說蛋糕做給你吃的。”
哎呦呦,這孩子的小嘴,甜膩膩的,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