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接過慕子謙的公文包,看銘晉的眼睛笑得如一彎月。
“少爺,有銘晉這孩子在,你和少奶奶的感情隻能越來越好。”
慕子謙弓下身,看盤子裏的叮當貓蛋糕,故作疑惑的問:“真是做給爹地吃的?”
銘晉大大的眼睛,清澈,水亮,“是啊。”
慕子謙揉揉孩子的頭頂,“說謊的孩子要長長鼻子。”
銘晉急忙捂住鼻子,悶悶的發出聲音,“爹地,你吃吧。”
慕子謙笑了,薑還是老的辣。
接過銘晉手裏的盤子,在他小臉上輕輕捏了下,“說謊了吧。”
銘晉既不回答也不肯定,捂著鼻子一動不動,他生怕拿下手,鼻子長得長長的。
“子謙,下班了。”
慕子謙抬起頭,視線越過銘晉頭頂,看到走來的秋靜好。
“嗯,我回來了,老婆。”他端著的蛋糕托盤朝她走去,舉起手中的盤子說:“銘晉說,你專門為我做的叮當貓蛋糕?”
秋靜好視線落在背對著自己的銘晉身上,明顯看到孩子小脊背僵直了下,然後躡手躡腳的貓著腰,朝樓上走。
他捂著鼻子,悶聲說:“媽咪,我想起來,還有本書沒看。”
說完,一溜煙的跑上樓。
秋靜好忙叫他,“慢點跑,別摔到。”
慕子謙笑得溫和,回頭看消失在樓梯轉角的孩子,攬過秋靜好的腰,說:
“銘晉該有個妹妹了。”
“”秋靜好緩緩轉頭,“按照語言邏輯,我勸他‘慢點跑,別摔到’之後,你不該接一句肯定形式的陳述嗎?”
慕子謙笑弧更深,“我是在剖析銘晉說謊蛋糕這件事。”說完,嘴角邪肆的揚起。
秋靜好麵如止水,“即便按你說的,也不會是銘晉該有個妹妹啊。”
“還是弟弟?你還要給我生兒子?”
“噯?”秋靜好膛目,“什麼跟什麼啊。”
慕子謙插起一小口蛋糕,放在嘴裏,奶油細膩柔軟,就像她的皮膚一樣。
“今晚我努力點。”慕子謙用力捏了她腰下,後者忙去推他的手,“別這樣,文姨還在。”
慕子謙用含過蛋糕的唇吻她的脖頸,聲線低沉暗啞,帶著**的味道,“她已經走了。別動,老婆,你好香。”
“喂,這裏是玄關,傭人會看到的。”
“沒人敢看。”慕子謙一手托著奶油蛋糕,唇齒間是她如奶油般絲滑的皮膚。
文姨早已笑得默默退下,對她來說,年輕人的打情罵俏,對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要羞紅臉了。
角落,一雙眼睛陰狠、嗜血,危險的睨了睨,轉身離開。
吃過晚飯,一家三口在別墅庭苑內散步。
夫妻二人在後,孩子嬌小的身影在前,身披柔暖的燈光,一步步走在青石板小路上。
夏夜清爽,晚風習習,夜幕之下,心境都跟著放鬆而舒緩。
慕子謙握住秋靜好的手,昂起頭,“好久沒跟你散步了。”
秋靜好轉頭看著他,慕子謙感受到女人的目光,回望她。
“怎麼?這樣看我?”
她彎了下唇角,搖頭,“沒事。”
慕子謙輕搖她手,“說說,老婆,你心裏想什麼?”
秋靜好低著頭,繼續走,然後搖頭。
慕子謙悠然自得道:“是不是看我特別帥,特別有吸引力?”
秋靜好笑弧漸深,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看,你笑了,我說對了。”
“”她搖頭。
“別否認,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慕子謙摟住她肩膀,“我算發現了,跟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開心。”
“”秋靜好一怔,她剛剛看他時,心裏就在想,跟他在一起,做什麼都很開心。
又走了會兒,前麵是一池溪水,水是從後山引下來的,溪水清澈,微微泛著涼意。
銘晉蹲在蜿蜒的池邊,借著燈光看河裏的錦鯉,從衣兜裏拿出文管家給他準備的魚食。
慕子謙和秋靜好站在他不遠處,囑咐了句,“小心點,別太靠近池邊。”
銘晉應了聲,向後挪了步,打開魚食袋子,一點點的將魚食丟進池水中,錦鯉紛紛遊向銘晉的方向,微光下,水麵泛著粼粼的光。
秋靜好忽然盯著水麵,眸光一滯,慕子謙也感覺到懷中人身子緊繃了下,低頭問,“怎麼了?”
秋靜好平靜的說:“我看到池水是紅色的。我知道是幻覺,可我很害怕!我是不是要瘋了,子謙?”
慕子謙臉色一沉,將人摟緊,輕拍她的背,“別瞎說,你隻是沒休息好而已。”
黑眸望向別墅,發狠的睨了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