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麼多年來,我看過太多像你一樣,擁有力量後卻不知道如何去使用的人,最後隻能在戰場上不斷的回蕩,即便可以過和平的生活,也隻能不斷的回到沙鹿戰場之上,隻因為,除了戰鬥,他們沒有任何的生活目標,隻能在戰場上不斷的奪去他人生命,然後期待著有天被人所殺。”
“私心而言,我並不希望你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除了你所駕駛的是我終生追求的對象之外,我也不希望像你這樣有著蟑螂一樣生命的小子這麼簡單的就死了,難得遇到像你這樣的實驗體,這樣可是很無趣的呢。當然啦,這隻不過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罷了。資料登錄後你依然可以拿回你的愛機,不用擔心。”
“話就說到這裏了,小子,慢慢去想吧,我在實驗是那邊等你的回答。”
皮鞋的摩擦聲慢慢的遠離,癡癡的望著出口的星宇,持續著,思考。
隔天,剛睡醒正伸著懶腰的愛因斯坦,不意外的看到了頂著一雙熊貓眼,神情憔悴但是卻目光炯炯的星宇,以標準的立正姿勢站在他的床鋪前。搔搔頭,這個看似簡單卻異常複雜的問題,一個晚上這小子就想出來了?有著那麼一點驚訝,愛因斯坦問道:
“怎麼,想出來了嗎?”
“不,完全沒有!”
愛因斯坦立刻從床上跌了下來,還回答的這麼斬釘截鐵的勒……你小子是這麼早特地來耍我的不成?抽搐著準備拿凶器出來的愛因斯坦,被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動作:
“我不知道我應該要為了什麼而戰,我隻知道,在亂世之中,隻有越來越強,才有足夠的能力去想其他的事情。我想變強,變的比任何人都強,這樣我才能保護我應該要保護的人……我隻想的出來這個理由而已,嘿嘿嘿……”
應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愚笨呢?還記得多年以前,也有一個男人以同樣的姿態,對著他如此說著,同樣的堅定,也同樣的愚蠢。愛因斯坦終於察覺到為什麼他會如此多此一舉的作出這樣的行為了,也許……隻是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在眼前這個小子身上,也許……他可以走出另一條路也說不定吧。
愛因斯坦從胸口中取出了一塊芯片,朝著星宇丟了過去,連忙接起的星宇,認出了這是目前常用的資料芯片,給這東西的意思是什麼?用懷疑的眼神看過去,卻看到了矮小的背影正對著他。
“按照芯片上麵的星圖過去吧,如果你想變強的話,在盡頭你會有所收獲的。好啦!事情做完了,快滾出去吧!老先生們過來找你了。”
“又來?不是這麼玩的吧!”
狂呼著向外奔逃出去,基地中再度上演的你追我跑戲碼,讓愛因斯坦隻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然後透過地形的優勢徹底的將實驗體的逃亡路線清楚的供應給後頭的老先生們,在這種冷清的實驗基地,偶爾有這種戲碼,也是很不錯的。
希望,這兩個字所代表的不確定率,讓愛因斯坦下意識的排斥使用;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希望,他所做的決定能夠讓那個年輕人的道路,不至於再度走向同樣的悲劇。至少,他不想要再一次的看到了。
身分確認,侍女長薇裏絲,歡迎妳回來。
推開大門,這是這個月來她第幾次進來這裏了?連她自己也有點忘掉了。在離開之時刻意忽略掉資料室有警備係統,沒有她們先做身分登記的工作,想要進出的話得先經過數道機關洗禮的這件事情,這點因為報複心作祟而不小心遺忘掉的重要事項,似乎至今依舊沒有發揮任何的功用,至少,在她已經忘掉是第幾次進來這裏,這項功能到現在還是沒有發揮到作用。這也證實的,寒天航,那個奇怪的,總是讓她肝火大動的男人,到今天為止,一步都沒有踏出過資料室。
我隻是要知道他在資料室到底在做什麼才會到這裏來的,每次在例行巡視之後,薇裏絲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轉到通往資料室的小徑,透過透明的玻璃窺看著裏麵動靜,看著他不厭其煩的拿起一本本珍貴卻厚重的書,仔細的查閱著裏麵的一切,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經過。對他,薇裏斯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之後,以照顧客人身體為由,即使是裏麵已經查到昏天暗地,連有呼叫鈴這功能也已經忘的一幹二淨,薇裏絲依舊每天三餐,毫不嫌棄這是個辛苦而繁雜的工作,在某人因為過於疲累而睡著的時候,將散落一地的書本重新撿拾至書櫃上,收起已經空掉的碗盤,輕手輕腳的把熱騰騰的餐點放到桌麵上,將掉落的毛毯撿了起來,輕輕的蓋到熟睡的男人身上,然後,才是她真正要做的工作,查詢他所欲查閱的目標。
照理來說,以她在夢園中的身分,這樣的小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下麵的侍女們來負責即可,但是,以薇裏絲自己的說法來看,如此不正常的大量查閱,背後必然隱藏著某個目的,甚至可能會達到動搖帝國國本的程度,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由我來專門負責監視他是最為妥當不過的了!雖然,在她這麼說服著自己的同時,總是會感覺到胸膛裏那有些加快的心跳。